倘若能有其他的办法,他怎会亲手杀了太后?他也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太后生前也惦记二弟和三弟,他们为何不来给皇祖母磕头守孝?”
殷慕云很想以此拿捏,彰显他的东宫身份。
“二殿下陪在陛下那边,三殿下来了,但正在与孟祭酒会话。”陈公公立即道。
殷慕云的身子一僵,他转身看去,的确见到了殷慕超在与孟绍私谈。看二人神情凝重,显然是在叙说朝堂之事。
殷慕云顿时冷笑一声,“孟祭酒还真一心都为大梁着想,父皇都已经吩咐下去,停朝七日,他却还在忧国忧民,真是一位好臣子呢。”
“殿下要不要见一下?”陈公公在一旁建议道,“孟祭酒本来是要与殿下说话,但那时您正在喝药,三殿下便迎了过去。”
陈公公还是替孟绍解释了两句的。
殷慕云心神俱疲,但听了这话,也只能撂下手中的纸钱儿,擦了擦手之后,才去与孟绍对话。
孟绍看向殷慕云,顿时拱手,“太子节哀,太后乃是天福之人,不必再受俗世之苦。”
“孟祭酒说的是,可惜孤自幼就被太后宠溺,突然失了主心骨,的确需要一段日子才能转好了。”殷慕云理都没理殷慕超,“不知孟祭酒过来,就是为了拜一拜太后?”
“理应如此。”孟绍早已经在门口烧过了香。
殷慕云点了点头,“能似孟祭酒这般规礼的臣子,实在不多……您那位外甥,还在苏家门口大吵大闹呢。”
他话锋一转,直接说到了叶宸阑。
孟绍的确不知此事,“不知是哪一位外甥?”
“自然是左侍郎大人,另外那位还是知晓深浅的。”殷慕云目光一直盯着孟绍。
孟绍的确意外,“他虽做事乖张,但也不会无缘无故。”
“具体为什么,孤还真的不知?但毕竟国丧之事,孟祭酒还是提点两句更好。”殷慕云故意端着太子架势,如此作为也是在给一旁的朝臣去看的。
孟绍历来遵规。
无规矩不成方圆,何况他这位国子监的祭酒?
“我会亲自去训斥一番,让他们到宫中为太后请罪。”
“还有宸汐,虽说她与孤无缘,但已经被父皇赐婚给二弟,乃是皇族的未婚妻。”
“太后如若在世,也是她的祖母,怎能连个面都不露?外人看见,只会说叶家没规矩,祭酒您也是宠溺外甥女了。”
这才是殷慕云的最终目的。
他的确很想见到叶宸汐。
孟绍听了这话岂能不懂?
“未嫁便不算皇室之戚,太子殿下这个礼挑剔得有些过了。”
如若陛下提起,孟绍不会觉得过分,可殷慕云毕竟曾与宸汐有过退婚之事。
殷慕超在一旁笑笑道,“不妨让二弟去问问?愿意来就来,不愿意给皇室这个体面,咱们也是知道分寸的。”
矛盾又撇给了殷慕衍,而且还是要二人一同前来,岂不是故意往殷慕云的心口窝上戳刀子?
殷慕云的脸色登时难堪,“三弟果然聪颖机智,这个提议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