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事儿问您。”宋河低声。

进入厕所，宋河扫了一眼，见厕所里空无一人，压低声音微笑问，“您还记得之前给我那笔记本吗？”

“这怎么会不记得呢？”德维特恍然大悟地笑道，“解出来了？”

“没有，还差最后一页。”宋河苦笑，“一直也没时间研究，想直接找您要答案。”

德维特笑容神秘，“怎么能作弊呢？慢慢解嘛！”

“真没时间啊，平时忙的很，解那些密码太耗精力了，关键是解到最后不知道会是什么。”宋河，“我理解那笔记本是您巨大心血，但越是心血越得公布出来，埋没掉就太可惜了，对吧？”

“你救过我的老命，按理你想要什么，我都该毫无保留地给你。”德维特。

“不不不，一码归一码，您也是冒险给我们当志愿者，不谁欠谁。”宋河摆摆手，“我只是厚着脸皮找您要要答案，您给了我高兴，您不给我也充分理解！”

德维特摆摆手，表情慢慢严肃起来，“我不给你最后一页答案的原因，是因为这本笔记是拿别饶命换来的，我不能随意处置。”

宋河眼皮猛跳，他猜到笔记背后可能有什么事情，没想到还牵扯人命。

德维特一声长叹，“事情太复杂了，从何起呢？”

宋河不语，静静站着等他组织语言。

“听过我的老师吗？”德维特看向他。

“朗伯？”宋河问。

“对！”德维特微笑，“你这一代人还记得我老师，我老师在之灵估计会挺欣慰，他这人极度虚荣，渴望青史留名，之前数学家协会要编一本数学家图册，他还专门去给编辑送钱，希望图册上他的照片能放大一些，简介也多写几句溢美之词。”

宋河听了很想笑，但出于礼貌努力绷住，朗伯如此注重名声，在之灵知道自己学生几十年后肆无忌惮往外他黑料，会是何等心情？

“实话，您老师在学术上的造诣，确实不足以被历史铭记很久，从网上搜朗伯的个人百科，底下主要成就第一项写的什么呢？菲奖得主德维特的老师！”宋河调侃，“师凭学生贵，沾您的光所以知名度高。”

德维特笑着点头，“很多人都这么，确实我老师没有开辟地类型的造诣，他这一辈子做梦都想有宋河流形这种级别的成果，但临死也没实现。”

“所以这本笔记最后的内容，其实是您老师的成果？”宋河猜测。

“不，事情比较复杂，我慢慢给你讲。”德维特摆手，“讲之前还有一件重要事情。”

宋河眨眨眼，“我叫个白老师过来到门口站岗，咱们聊的绝对保密。”

“不不。”德维特，“憋不住了！先让我上厕所！”

（元宵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