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自然没被发现。”
“我就知道我姑娘最厉害了。”梁琦道,“快说是发现了什么?”
白翎一笑,把昨晚在王宫的见闻一五一十地都讲了一遍。
这边刚讲完,听见外边侍女轻轻叩门,问道:“夫人,这边鱼羹和螃蟹要让他们现在拿上来和将军一起吃吗?”
梁琦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拍脑门儿:“哎呦,今天不知道你来,我直接叫他们把蟹蒸了,该给你留两只——紫鸢呀。”
“夫人。”
“你叫后面把螃蟹留两只,拆了做蟹黄小饺去,炸得轻点。”
“娘,我中午回去......”
“回去什么回去,那边冷锅冷灶的有什么好吃的,你得补补。”梁琦不由分说地按她,“我摸着这手都摸到骨头了。”
又道:“晚上找个野鸡崽子炖汤,吃得清淡点,只捡两块嫩地炸了配粥吃。”
“是,夫人。”紫鸢端着鱼羹和螃蟹布好了菜,带着人下去了。
白翎拿着蟹八件拆蟹吃,抱怨道:“中午是鱼晚上是鸡,我这回来两天别把我补出鼻血来吧。”
“不会,你继续说宫里的事情。”梁琦道。
“就那些,我从冯淑妃那儿走了天快亮了,我直接回来了。”
梁琦皱着眉:“我没听说冯尚书认识什么神医呀。”
“兴许人家自家惯用的郎中呢?”
母亲摇摇头:“得了吧,冯淑妃得宠之后,冯家上上下下可张狂得很,嘴上半点儿把门儿的都没有,要是谁找了个医生治好了病,早早就得说出来。说起来也是奇怪了,我完全不记得冯淑妃早年得过什么病啊?”
白翎想了想:“会不会是在宫里得了病?没传出来,只自家亲戚知道。”
“不应该,宫里贵人得了病,那都是大事,谁因病缺席一次宴会都能被人打听许久,没道理一点儿动静儿没有。”母亲拆了一块蟹肉给她。
“会不会是萧河啊?”
“我听你给我复述的不像,萧河小时候倒是病过几场,但冯淑妃听你说语气和那个神医不太熟,连名字都没叫。”
“怎么了?”白翎道,“可能是当时冯尚书引荐进来的,治好了就走了呗,没进太医院,冯淑妃后来不认识也正常。”
母亲叹了口气:“你弟弟小时候发高烧那一次,宫里的太医都没治好,你爹请了个江湖郎中治好了,你记不记得?”
“好像有这么回事。”
“现在过年还给那个江湖郎中送礼呢,一个母亲对救了自己儿子的人,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一个‘神医’?不可能。”母亲摇摇头,“不像是跟萧河有关。”
这下子白翎也没思路了,只拿着旁边飘着菊花花瓣的水净了净手:“不吃了,别给我了——神医想不出来就想不出来吧,起码我们知道太子遇刺案是冯尚书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