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教练。

顾洁咬了咬自己嘴唇，下定决心般打算开口：“那个我……”

却被杨教练制止：“你那么早就回来了，她们还没起床，吃饭了吗？进来吃点？”

这是杨教练在示弱。

后面陆陆续续的其他队员也从卧室来到餐厅。

她们见到顾姐的时候，先是微微愣了一下，接着又像是遇见一件很平常的事，拿起桌上的碗盛饭开吃。

顾洁的手一直在餐桌下绞着桌布，她深呼一口气，认真地说了那句：“对不起。”

其他队友手里、嘴里的动作也都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顾洁。

原本还针对顾洁的江江，此刻看顾洁的眼光也变得柔和：“没，没，没关系。”

“那你以后还会说出那种话吗？”

顾洁埋着头说：“对不起，那是我口不择言才说出来的话，不是真心的。”

江江：“其实打比赛的时候我也不是故意要针对你的，而是有些操作确实不该有，我的表达方式也有点不对。”

顾洁低声：“那可以给我复盘一下吗？”

“当然，昨天晚上都没复盘，就等你回来。”

“等我回来？”顾洁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杨教练解释：“昨天的状态都有点不好，回去就先让阿姨做了点饭，吃了之后就是让她们自己练。”

顾洁以为自己的赌气话会被队友和教练记恨，没想到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

“那个，我打得真得很差吗？陈铭他们也说过这个问题。”

队友们面面相觑，互相交换了眼神，然后一致地回答。

“是的。”

“你的操作没太大问题，主要是节奏。”

“对对对，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在那个点上来帮我。”

“就是，我都到下路了，你跑上，给我整不会了。”

“还有一波，我以为你会卡视眼，没想到你直接就去清兵线去了。”

原本顾洁的道歉会变成了批斗会，当然不只是批斗顾洁的局内失误，每个队友局内的失误都被指出来，大家没有生气，反而很愿意接受队友指出的问题。

“有件事情，我昨天晚上不是和UG打了一局嘛，他们虽然都在演，但是我发现他们指挥真得厉害。”

大家一开始的注意都不在指挥，反而起来八卦心。

“你怎么会和UG的打？”

“就是呀，虽然我们都是UG俱乐部的，但是我们两个战队几乎没什么交集。”

“不会是使用了美人计吧？”

顾洁几次想要解释都被八卦的声音淹没，还得是老杨出手相助：“怪不得你们指挥不行，一个个都get不到重点？别人指挥得好，发力一致，指哪儿打哪儿，不像你们，各打各的。”

教练的威严还是不容置疑的，这么一说后，叽叽喳喳的厨房立马安静下来。

杨教练：“小洁接着给她们讲讲你和UG打一局比赛之后发现的东西吧。”

顾洁：“他们指挥其实有点儿奇怪，全场几乎不说话，但是一说话就是绝杀。其它队员都是在报点报信息，在排位里稍微轻松些，但是比赛的时候都会不断重复。”

接着杨教练就指出今天的任务—确认主指挥，找到团队指挥风格。

“我觉得小洁不错。”

“加一，我也觉得小洁不错。”

江江毛遂自荐：“我觉得我也可以。”

杨教练：“我不要你们现在推人出来，等会儿训练赛的时候给我一个一个来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