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见他丢了扇子,也就放开手,站在徐无畏前面,一脸警惕地看着徐炳权道:“你又怎么了,昨晚不是都商量好了如何做,你现在回来发什么驴脾气。”
虽说闹出一场笑话,徐夫人却半点都不怪徐无畏,她的儿子一点错都没有,都是苏玉芜那个贱人为了进府,想出来的馊主意。
徐炳权嗤笑道:“你是商量好了,人家不愿意配合,你还能去人家家里闹一场不成?”越想越懊悔,若是今日能早些去与楼晏庭打好招呼,他在朝会上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徐夫人声调陡然升高道:“什么,他不愿意配合?他凭什么不愿意配合。”
徐夫人自诩聪明,男人向来爱面子,只要徐家把责任都推给苏玉芜,楼晏庭必然不会多计较,楼晏庭比他们更希望把这事掩盖过去,怎的他竟然不配合。
徐炳权懒得再掰扯这些,只说:“皇上下旨让我们纳了苏玉芜,你且去准备吧,过几日便把她抬进来。”
话音未落,徐夫人还未说什么,徐无畏跳起来说:“爹我不要纳她进来,她当众落水湿身,丢脸死了。纳她进来我以后还怎么娶妻啊。”
他接近苏玉芜本来就只是想把她塞进楼府,谁知那苏玉芜口口声声说爱他要嫁给他,没法子他就哄着她顺便给她洗脑,哄着哄着就哄到床上去了。后来他想这样更好,给楼晏庭塞个不干净的女人,岂不是更痛快。谁知苏玉芜会怀孕,真是怀了他的好事。哪怕这孩子是他的,他也丝毫不怜悯。
徐夫人也嫌弃道:“就是啊,那苏玉芜是什么东西,也配给无畏做妾。”
她都已经把苏玉芜丢回苏家了,又要去把她接回来,她的脸往哪儿放。
徐炳权一拍桌子怒吼:“你们两个耳朵瞎了吗,是皇上下旨要抬她进来,你们有胆子去皇上跟前反对去。”一个两个都拎不清。一个妾而已,抬进来找个院子一关,过个一年半载病逝不就行了。
徐夫人不死心道:“要不让娘娘去跟皇上说说,这点小事皇上肯定不会计较的。”
徐炳权讽刺道:“你去啊,让娘娘顺便请皇上废了皇后,改立她为皇后,这样你就是皇上的丈母娘了,想做什么不行。”
徐妃解除禁足没几天,徐夫人就抖起来了,不仅大言不惭承诺帮永宁侯女儿进宫,还四处吹嘘女儿如何如何的受宠。一个没看住,就跑到永宁侯府算计人,徐炳权疲惫地揉揉眉心,这下半年诸事不顺,一家子人又都不省心。
说来皇上爱慕徐妃,也不见半点爱屋及乌,早知道还不如把女儿嫁给楼晏庭。
徐夫人瑟缩了一下不敢接话。徐无畏却着急上火:“爹,要纳她也不能明日就纳啊,起码要跟秦小姐把婚事定下来,咱们还没去将军府提亲呢。”爹真是老糊涂了,这么大的事忘了,纳个妾而已,晚几天她又不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