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的夫人们也纷纷告辞回府了,今日这样大的瓜,可得回府好好消化一番。原本热闹的寿宴,霎时曲终人散。
徐夫人也想走人,侯夫人指着地上的苏玉芜喝道:“徐夫人可别忘了带上她,把她丢在我们侯府算怎么回事。”永宁侯夫人气狠了,还管什么关系不关系,她恨不得立马把姓徐的都赶出去。
徐夫人满脸嫌恶,指挥丫头婆子拖着苏玉芜走了。
女客这头发生这样大的事,终于也传到了男客这边。原本大家还在吟诗作对,恭维永宁侯生辰,各家的夫人都派丫头过传递消息,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冷落下来。永宁侯吴化听完丫头的禀报,脸色阴沉沉看起来颇为可怕。男客们纷纷放下酒杯,告辞一番也都离开了。
吴侯爷狠狠把酒杯摔在地上,又一脚踹翻了桌案,让丫鬟把侯夫人带来,自己气冲冲回到了正院。
侯夫人战战兢兢来到正院,刚到门口,迎面便飞来一个花瓶,砸在她旁边的门框上,瞬间一地粉碎。她扑通一声跪下道:“侯爷息怒,且听妾身分说。”
吴化一把拽过她的衣领,恶狠狠道:“平日里你用些手段对付后院那些姬妾,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如今在我寿宴上,你居然敢联手算计楼晏庭的夫人,你这侯夫人是不想当了吗?”
永宁侯吴化是先皇封的侯爷,新皇登基时吴化并没有出钱出力,因此新皇对永宁侯府态度并不热络。吴化年事渐高,手里没什么实权,随着新皇帝位稳定,培养出自己的朝臣班子,永宁侯也要渐渐退出权贵圈子。如今朝廷楼晏庭位高权重,新皇亲政至少还要三年时间。楼晏庭不做首辅也是内阁重臣,无论如何都是开罪不起的。
侯夫人如今肠子都悔青了,用不了一两日,今日之事就会传的沸沸扬扬,她几十年经营来的好名声毁于一旦。她并不是爱说媒,只是想用这个契机在京中官慻贵妇中结识人脉,如今却因为识人不清强逼着人家纳妾,以后谁还敢来找她做媒。
“侯爷,妾身也是被徐夫人蒙蔽了,我并不知道那苏玉芜肚子里有货,不然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啊。”侯夫人涕泪横流,“原本都计划的天衣无缝,可是那苏玉芜不争气,江落薇肯定也看出什么来了,那苏御医早就在一边等候,不然不会来的这么快。”
侯夫人此时急中生智,反而说在了点子上。
吴化指着她的鼻子说:“天衣无缝?我看你们所谓的计划漏洞百出,单单是一个苏玉芜,你都没弄清她是什么来路。徐家让你如何你便如何,你的脑子长在姓徐的头上吗?”
侯夫人只觉得自己委屈,她都一把年纪了还被指着鼻子骂,只坐在地上抽噎着不出声。
“就算那苏玉芜没有身孕,你强逼着楼夫人纳了她,楼晏庭就会感激你?你怕是没听说过把,楼晏庭宠妻,否则要纳妾他自己早就纳了,他楼晏庭想要什么女人没有,轮得到你出马?”吴化气急,这个蠢女人临了一大把岁数了变得如此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