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原本对她报以同情的夫人们,纷纷收起了关爱的眼神。因为方才她落水那一幕,很多夫人都看到了。江落薇离湖边大约三四步的距离,江落薇就是手再长也推不倒她。
徐夫人捏着帕子连忙道:“是苏姑娘啊,可怜见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就算爱慕楼首辅,也不应该用这样的法子啊,多伤身啊。”她不怀好意一句话,立马让这出戏又有了看头。
原来这位就是那位当街拦轿的苏小姐,前几日街头那一幕也传开了。一个版本说的是苏小姐爱慕楼首辅,想给首辅做妾,可是首辅夫人善妒不同意,逼得苏小姐不得不当街拦轿;另一个版本说的是做妾有做妾的流程,哪有未婚女子当街拦截主母要挟的,若这样也能成功进府,那以后效仿的人多了,什么青楼女子也来用这一招,岂不是乱了套了。
苏玉芜立马嘤嘤嘤哭起来:“徐夫人,永宁侯夫人,求你们给小女做主啊。小女只是走过来给首辅夫人请安,不知为何她要这样对我。”
江落薇依然稳稳当当站着,不接话不反驳,一双眼睛静静看着苏玉芜。苏玉芜见她一点都不慌张,心里暗自疑惑,难道她还有什么后招?
永宁侯夫人话里有话问江落薇:“首辅夫人,您看这,您要不要解释一下呢?若是家务事,那就回家商量去吧,如今这大庭广众的。”
徐夫人也说:“就是啊楼夫人,京中早就有传言说苏小姐爱慕楼大人,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你是主母,还怕拿捏不了一个小小的妾室?这苏小姐对楼大人一片情深,你就做主纳了她,咱们女子合该贤惠些。”她看热闹不嫌事大,一顿秃噜畅快地说完,得意洋洋看着江落薇。趁着现在人多,就是要说明白让大家都听清楚。
江落薇却偏偏不接她的话茬,轻笑一声道:“我也有个问题想先问问永宁侯夫人,这位苏小姐与贵府是何关系?今日也能来参加侯爷寿宴。”今日这事眼看是要闹大的,也不能她一人吃亏不是。
永宁侯夫人方才那番表现,明显与苏玉芜不熟,甚至都不知道她姓什么。京城里也没有姓苏的大官,江落薇这一问又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来了。
永宁侯夫人一时语塞,她确实不认识苏玉芜,方才也只是听徐夫人母子说要如何如何,并没有仔细问过她姓甚名谁。徐夫人抢先道:“楼夫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为何推了苏小姐这事还没说明白呢,你不要转移话题。”
江夫人冷笑道:“哎哟,我说徐夫人,这永宁侯府如今也是您在做主了?徐大人可真是位高权重啊。”江夫人若不是怕说多了耽误江落薇的计划,她真是恨不得上去撕烂徐夫人的狗嘴。
徐夫人脸色讪讪,心虚的看了一眼永宁侯夫人,永宁侯夫人面无表情,就算心中不满,现在也不能计较。
眼见侯夫人与徐夫人也并不是多么亲密要好,江落薇冷静反问:“徐夫人既然认同是我推了苏小姐,请问徐夫人有人证吗?”越是自证越是说不清楚,你说是我推的,那你就拿出证据来。
为了避嫌,徐夫人刻意坐在在看台的另一边,要说她看见江落薇动手也不合适,于是硬着头皮说:“苏小姐是苦主,她说是你推了她,那自然就是了。在说了这周围的丫头婆子想必都看见了。”
大理寺卿刘夫人心直口快地说:“不用问什么丫头婆子,方才咱们可都在那看台上瞧着呢,首辅夫人离她有三四步远,手都没抬起来,怎么推她下水呢,徐夫人你这理由也太过牵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