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寻知道玉肌膏珍贵,连忙推辞说:“多谢秦夫人厚爱,这些玉肌膏已然够了,何况炼制玉肌膏的药材都来之不易。”
江夫人也连忙笑着说:“是啊秦家姐姐,这点小伤口哪里用得上这么多。男人嘛脸上留点疤无甚关系,玉肌膏如此珍贵,可不能暴殄天物。”江夫人与秦夫人聊天说起生辰,江夫人小秦夫人几岁,于是就顺口以姐妹相称。
秦夫人被这句暴殄天物逗笑了,对江家是更加满意,眉开眼笑告辞上了马车回将军府。
江秦双方父母各自回府商议暂且不提。
徐家,徐夫人此时也正好回府,她今日去参加吏部侍郎嫡孙的满月宴。礼部侍郎是徐炳权下属,徐夫人受邀去参加宴会就是给下属面子。她得意洋洋在一众下属夫人们中间耀武扬威。
徐夫人茶水用多了些,起身去净房小解回来的路上,听到围墙旁边两个妇人在悄悄议论她,说她今日穿的像一只花枝招展的母鸡。徐夫人听到议论鼻子都气歪了,她今日身着茜红色锦绣拖地长裙,外面罩着一件同色的蝴蝶形状纱衣,头上攒着一整套红宝石头面。徐夫人在下属府里,走路都是鼻孔朝天,她自以为是只骄傲的孔雀,哪想到在别人嘴里像母鸡。
她身边的丫头正要去揪出那两个嚼舌根的妇人,只听其中那个中年夫人说:“你还不知道吧,她儿子想做御前侍卫结果没选中。”
另一人年轻夫人说:“那他们没想想办法找皇上求情?徐妃据说很是受宠,这还不是一句枕头风的事。”徐夫人在别人家做客一贯爱吹嘘自己女儿多受宠,在宫里过的多么尊贵。
“害,你还不知道啊,徐妃得罪了太后,如今正在禁足呢。”那中年夫人吐了一口瓜子皮说:“这当口徐妃自身难保,也就是她以为咱们不知道呢。”
那年轻夫人疑惑道:“可是选御前侍卫是在大半月前啊,那时徐妃娘娘还没禁足吧。”
中年夫人又说:“要不说你年轻不知事呢,徐公子落选可不是因为徐妃禁足,而是因为他得罪了人。”这中年夫人是殿前司侍卫马军司夫人。
听到这里徐夫人再也忍不住,大步绕过花门黑着脸径直走到她们跟前质问:“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里议论二品大员的夫人,徐妃娘娘也是你们能嚼舌根的人,来人啊,给我狠狠掌嘴。”不等她们喊冤,徐夫人身后两个婆子一人一个将她们反手扣住,两个大丫头伸手左右开弓扇她们耳光,徐夫人恶狠恶喘着气,看到她们的脸高高肿起才喊停。
徐夫人怒气冲冲问那中年夫人:“你说我儿子得罪了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把你的狗牙给你打出来。”原本这两个妇人嘲笑她的穿着就够她生气,如今居然议论起她的儿子来,徐夫人忍无可忍,反正这是在下属家,打就打了没人敢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