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默默观察眼前的局面。

莫水鸢有些不满。

谢私霈这样子，怎么半天都没变？他难不成还没发现什么吗？

莫水鸢眉头微微拧起，朝着那边走了几步，在快要接近的时候顿住了。

小声问他：“够了吗？还要再演下去？我可架不住这家老夫人啊，她看着那么心疼自己的孙女，万一查觉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就穿帮了。”

谢私霈淡淡的点了点头，低声说话：“别急，老夫人是我请来陪着一块演戏的。这慕家与祁家背后做的事太大了，我得多观察观察。”

莫水鸢张口正想说话时，老夫人的大喝声再度响起：“来人！把慕震风带走，关进柴房反思！”

蒋慈不可置信地大喊：“老夫人，震风未做错任何事，为何要惩罚他！”

身后几位家仆正要上前压制，莫水鸢忙瞪了谢私霈一眼，回到老夫人身边稳住她的手：“且慢！”

望着面前对自己诸多担忧的祖母，她的心头划过一道暖流，声音比先前软了几分：“祖母，您别着急生气，也不用这般大动干戈。为不值得的人伤了身子可不好。”

老夫人闻言一愣，看着这张与自己孙女长相差不多的脸，心里一阵酸疼。

慕家真正的大小姐，可不是这般伶牙俐齿的……与大家说的话没有差异，那是个傻子……

要是她孙女有莫水鸢这般，那该多好。

老夫人的手越握越紧，想起小丫头被陷害成疯疯癫癫的模样，心里头也越发的难受。

“唉，孙女。你跟你母亲一样心软……今日都受了一身伤，还要袒护他们，这是何必呢？”

“别害怕，祖母会一直陪着你的！”

莫水鸢心头一抽，总感觉面前的老夫人正在透过自己，跟自己的亲孙女对话。

果真，就叫老夫人眼神慈祥，声音温柔的继续说道：

“孙女啊，我知道你心思单纯，做事害怕得太多，你放心，只要祖母我在世一天，就必定会保你一天活路！”

莫水鸢闻言，内心有些感动，同时还有些难过。

老夫人这么说……难不成是原来的那位大小姐，已经遇害了吗？

所以才想保护好她，相当于保护自己的孙女？

正要说话试探时，慕震风忽然说道：“老夫人，我知道您一向疼爱孙女，可这毕竟也是我的女儿，我得教她知礼懂礼，况且钰儿的事已过去多年，何不让逝者安息呢？是她无礼在先，您这样宠她，会将她宠坏的。”

“你还知道让钰儿安息？！”老夫人气得猛烈咳嗽几声，险些气出毛病来，“若不是你背叛钰儿，她又怎会出事？”

莫水鸢更震惊了。

这听起来还有命案在里面？

怪不得谢私霈一直让她继续演下去。

莫水鸢下意识看向了谢私霈，脸上有着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