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要资助贫民百姓?哈,这可是我今年啊,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了!”
那疯子坐在地上,自言自语,“你们这些人啊,高高在上,说着要救济百姓,可为何我等了这么多年,你们都没来啊?哼,不过都是在做表面功夫罢了!”
“你们这些狗官!通通都是狗官!我呸!”
“你这疯子,把嘴巴放干净点!这可是王爷!”陈锋急得跳脚,实在是以下犯上,太没规矩了!
谢私霈拦了陈锋,示意他冷静。一双冷眸打量着那人,“这位公子,你从何处来?”
“我?与你何干!”那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儿。
“非卢即唐,非卢即唐。姓不是姓,家不是家,仁厚至此,唯我卢唐,唯我卢唐啊哈哈哈哈哈!”
“卢唐……嘶,别说,好像还真有个地方,叫卢唐县。这疯子该不会是卢唐县的人吧?”陈锋嘀咕着。
谢私霈若有所思,让侍卫将那疯子拦下,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谁知,侍卫方走到那疯子跟前,他便直直地栽倒了下去。侍卫惊呼,“王爷!”
谢私霈上前探了鼻息,人没死,只是身体高热,应该是发烧了。
“王爷,把此人一并带上,我们去这卢唐县看看。”莫水鸢提议。
原先,他们还未定好下一站去哪儿,眼下出了这档子事儿,这卢唐县,他们是必须去走一遭了。
谢私霈重新回了马车,“你确定要去?许是有心之人的陷阱。”
莫水鸢点头,“不错,此人出现得蹊跷。可我听着他方才那几句话,总觉得这卢唐县不简单。我们既还未决定去哪儿,不如就顺道去这看一看,若是个误会,那便皆大欢喜,若是个陷阱,若对方有意为之,我们便是躲,也是躲不掉的。”
“好。”谢私霈应下。
卢唐县同此县相隔甚远,花了两日方才抵达。
莫水鸢给那疯子看了病,发现此人身体极差,各种大病小病缠身,身上各处,亦是伤痕累累,烧退下了,可人还迟迟未醒。
“他恐怕还要休养一段时日才能恢复,看来是无法问话了。”莫水鸢轻叹,此次前往卢唐县,他们一无所知,本想着再从此人这里获取一些有用信息,眼下看来是不能了。
谢私霈回想着此人马车前的那一番话,推测道,“他似乎十分痛恨为官之人,或许此事同地方官脱不了干系。”
“没错,不仅如此,他还对为官之人嫉恶如仇。方才面对我们时也是如此。看来,调查这卢唐县,该从这县衙大人身上入手。”
马车在城门前缓缓停下,莫水鸢抬头看着城门之上“卢唐县”三字,游云惊龙。“到了。”
两人选择步行,下了马车。
初入这卢唐县,街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欢笑声,叫卖声,混成一片。
再寻常不过的热闹场面。再看这百姓们,也是个个笑容满面,倒不像是饱受官府欺压。
莫水鸢看向谢私霈,面带疑惑,“这……难道我们叫那人骗了?他那番话,不过是信口胡诌?”
谢私霈若有所思,“再看看。”
人有多面。有些时候,对方只会给你看,你最想看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