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了下袖子,莫水鸢悠悠道,“马东家说我们酒楼偷窃了你的法子,可有证据?”
证据?还要什么证据!
马大正是气头上,想着这里人多,他王妃王爷也不能拿自己怎么着,胆子便也大了。
“证据?呵,去马家酒楼一看便知!我酒楼的桌凳临窗而放,又有休闲区包厢等,再看看你安家酒楼,这每一处,跟我们马家的,有何不同?不是照搬又是什么?”
马大说得如此义正言辞,一般的看客们将信将疑,“莫不是真的吧?我方才便是从马家酒楼过来的,你别说,这刚一进来啊,我便觉着有些熟悉,原以为是偶然呢,没想到是偷了马东家的法子啊,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就是,还平白抢了人家的生意,马东家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这生意人,该不是掉进钱眼里了,一点信义也不要了!”
见有人站在自己这边,马大理直气壮,顿时把腰板挺得更直了。
莫水鸢却是笑了,犹若春花,“马东家,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先前安东家去你的酒楼,提起这事,你可说了,这些不过是寻常的法子。既然都是寻常法子,你能想得到,那么我们,自然也能想得到。再者……”
她向前一步,分明是个纤纤女子,气势却尤为逼人,“真要这么说的话,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说,这马家酒楼朝南而开,是偷窃了我们安家酒楼的法子呢?”
安东家在一旁听得真切,这话,是先前马东家说给他听的,眼下,竟是叫王妃一并还了回去。
马大觉着这话听着有些耳熟,但他这两天忙晕了头,记不清了,可有一事,他却是记得的。
从怀里取出了图纸,“我这儿有图纸,这可是我辛辛苦苦,花了好几个晚上的成果!”
安东家听了不敢置信,那分明是王妃的图纸,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了?他马大也是敢拿出来!
马大知道王妃那里还有一份,所以他先拿出来,到时候便说,王妃是抄了自己的,先发制人,叫他们哑口无言!
到时候楼下这些客官,便都是他的证人!
“嘿,你看,还有图纸呢!这还能有假,我看是跑不了了,这安东家忒不是人了!”
“就是就是,我方才还夸这酒楼好呢,原是抄了人家的,真是把我恶心坏了,我再不会来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都说要走,眼见着场面就要控制不住,一道冷泠的声调传来,“诸位,事情还未有结论。”
众人看去,却是一位身着月白长袍的男子,冷眸鹰鼻,举手投足间,是掩饰不了的贵气。
下意识的,人们竟就乖乖地又坐了回去。
“马东家,赶巧了,你这样的图纸,我这里也有一份。”谢私霈上前一步,徐徐展开,却是同马大手中那一份,一模一样。
众人哗然,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有两份一模一样的图纸!
殊不知,马大等的便是这一刻,“诸位快看啊,这回证据确凿了,我说他们怎的能仿得如此之像,原是照着我的图纸,又画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