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家酒楼,不过才堪堪有起色,竟能请得动栖染?
唬人吧!
“千真万确,这轻羽漫,便只有栖染才能跳得这般惟妙惟肖,我曾有幸看过一次,错不了!”
此人这般笃定,其他人将信将疑。这时,几位贵公子也出声,“确是栖染无疑。”
众人惊呼,“真是栖染姑娘啊!我们今天这一回,真是没有白来!又有好吃的果子,还有美人跳舞,这地儿,莫不是天堂吧?”
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却在看见江面上的一幕时,都不约而同地住了口。
只见栖染一身粉衣,脚下轻点,犹如雨燕一般,轻巧地落在了江面之上。
长袖飞舞,挑起江面水纹,涟漪泛开,晕了一圈又一圈,成了一个天然的舞台。
水珠缠绕在袖口,既而散开,在空中打了一个转儿,犹如花瓣纷飞,方才缓缓落下。
一时之间,顾客们看得呆了,都忘了呼吸。
一直到栖染平稳地落回船面,向着众人的方向微微俯身致意后回了船舱,众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随之而来的是如潮水一般的惊叹,“江上歌舞,这也太令人惊奇了!”
“是啊,这栖染姑娘,果真名不虚传!”
楼台之上,看着众人的反应,莫水鸢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便是她想要达到的效果。
这几天的辛苦,也算是没有白费了。
“这回,该宽心了吧?”谢私霈最为担心的,还是她的身子。在他眼中,其它的,都是次要的。
莫水鸢听了心里暖暖的,其他人都纷纷称赞她这个王妃如何聪慧,点子如何新颖,可至始至终,真正关心她累不累的,也只有谢私霈一人。
“好,我答应你,等这边安定下来,便歇一歇。”莫水鸢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
谢私霈疼惜地在她额上落上一吻,“嗯。”
显而易见,安家酒楼的第一天开业,无疑是十分成功的,当日进的水果销售一空,一天收进来的账目也是十分可观。
而安家酒楼人多了,那么相对的,马家酒楼就会受到一定影响。
马大是个生意人,宣传做得还是挺到位的,所以起初还有不少人往他的酒楼钻。可是慢慢的,马大便发现了不对。
有些个客官刚跑进来没一会儿,拉着几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原本还坐在那好好用膳的客官,竟是眼眸一亮,跟着走了。
如此这般,有个好几回。
马大一头雾水,实在是按耐不住了。他担心那些人是对家,眼红自己生意好,定是偷偷说了什么,抢他的客官走呢!
好不要脸!
马大越想越觉得是如此,冲上去,便拽住一人,“说,你是谁家酒楼派来抢我生意的?这青天白日的,明着抢啊,也忒不厚道了!”
那被拽住衣领的人满脸迷茫,“什么抢生意?掌柜的,你是吃了酒说胡话了吧?这样平白污蔑人,我要告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