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鸢被他问的无力,想到白日里发生的一切,知道以他的脾气秉性定然不会饶了哈萨克和槐梡,但偏偏又是后者救了她。
“没什么,我自己不小心在王府里滑倒了,无意间伤的。”
她刻意不同谢私霈说原因,便胡诹了个理由。
但他的谎言很快就被谢私霈识破。
他一双鹰眼紧紧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不可饶恕和侵犯。
“不要同我撒谎。”
他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能够和莫水鸢温和的交流。
“没有,真的是无意。”
她的伤口因为难受,所以不由得要经过摩擦才能缓解,便忍不住往里收了收,奈何被他一把抓住,莫水鸢便很是痛苦。
她觉得她现在像是被大人抓包了撒谎的小孩。
“柳橙,蔻丹,你们说,王妃究竟去了哪?若是说不出,便一人领罚二十大板。”
他对手底下人可不似对莫水鸢那般温和。
“你为什么要威胁她们?”
而莫水鸢见状再就怎么也坐不住,连忙起身看着被吓成鹌鹑的柳橙和蔻丹,一边是王妃一边是王爷,得罪了谁都不好过。
“那你自己说。”
他的声音直直的降了好几度,看着莫水鸢,眼神里更是不带一丝温柔意。
“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现在没什么好说的。”
她闪躲着道,心中万分难过,知道这无论如何都是个圈。
“那你们说。”
谢私霈难得如此固执,他今日必须要一个答案。
柳橙和蔻丹两两相望,将今日她去了皇后宫里一事如实说来,再然后的便是怎么问也不知道了。
这倒是个两边都不得罪的法子。
“是槐梡弄的,她被皇后惩罚了之后心情不好,我刚好过去替她医治,她一不小心误伤了我。”
莫水鸢顺着两个侍女的话继续道。
说槐梡总比说哈萨克好。
谢私霈闻言,反复同她确认是不是真的。
莫水鸢点点头。
只见他忍无可忍地生闷气,随后很快意识到刚刚对她太凶了,便像只小狗似的瞬间化为了一团,整个人软了下来,附在她膝边,温声道歉。
“没想到你为谢白止做事还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他宫里的那几个人是该好好整治一下,怎么净是对你作出些伤害之事?”
他揉了揉莫水鸢的胳膊,但怕弄疼了她,便不再动些什么。
莫水鸢轻笑一声,不再接话,随后故作惺忪状。
“我是真的困了,睡觉吧。”
谢私霈自得知这件事情后,心中便一直存着一股气,需要找个机会向皇上发泄,在次日早朝结束后,特意来到了御书房,决心对皇上告状。
“皇上,想必你应该知道皇后罚了槐梡一事。”
他先是行了个礼,随后同谢白止将一切说出。
后者点点头,表示清楚。
谢私霈又将槐梡无意伤了莫水鸢之事说出来。
谁料谢白止并不意外,只觉很是新鲜地感叹了一声。
“皇上这是什么态度,莫非是纵容后妃伤人?”
他对皇上的态度十分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