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槐梡过来,我好生问问她。”
她的话里充满怒意,又找秋梨连忙通知了谢私霈。
皇后的反应和莫水鸢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她以为青竹既然出现在未央宫,定然是和皇后有几分关联,谁知她全然不知,且这么生气。
她想到最开始得知青竹死讯时是在进宫的路上,她不知槐梡为何好端端的要这么着急将她赐死,更不知明明传闻中已经被扔进乱葬岗的青竹又出现在了井中……
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莫水鸢的眉头紧紧皱着,定定的坐在皇后旁边,握紧茶杯观察一切。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皇后宫里的嬷嬷便将槐梡提留了过来,将她一把推至杜音韵面前,容不得她半分反抗。
槐梡吃痛地呼了一声,看着皇后阴沉的开机的更是满脸埋怨,似乎自己很是无辜。
“皇后娘娘这么大费周章地将臣妾叫来做什么?”
槐梡本就是和水伶不同的江南美人,如此遥遥地看人那么一眼,便会让人觉得风情万种。
“本宫叫你过来,是想要问问你宫中为何会好端端地出现被泡了的尸体,这事你不知道么?”
杜音韵平日里不大发脾气,这幅样子真真儿是把槐梡吓着了,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仿佛看到了什么,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似的。
“我也是今天早上刚知道,还是宫里的下人发现水变味了才同我说的,原本我想着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消拉去乱葬岗埋了就好了,这人死在未央宫真是晦气,还想着烧烧纸消一下,谁知道死了的是皇后娘娘宫中的青竹?”
槐梡越说越委屈,说到了重点时还不由得抹了两把泪。
莫水鸢越发地看不真切她,如同她这掉的是鳄鱼的眼泪。
“你不知道死的是青竹?宫中最忌讳烧纸,你又怎会不知道。可本宫分明听景王妃说,你早早的就把青竹带到了未央宫里当下人,她也被毁了容。”
杜音韵的话揭穿了她的谎言。
闻言,槐梡愣了一秒,她没想到莫水鸢会这么快将皇后把一切都抖落了出来。
“不是的娘娘,景王妃误会了,我宫中的侍女并不是青竹,只是恰好同她音容笑貌相似。而我为了不让别人误会,一直没有带在身边。她已经前些日子被我赐死了,因为给我倒的洗脚水太烫。”
槐梡这话倒是和莫水鸢的话重合了。
但杜音韵的脸色并未因此而缓和半分。
“随意处死宫女,如此草菅人命,你在宫中这么久就只学会了这些?罚去外面思过,未跪满三日不得进来。”
杜音韵原本对于槐梡的印象就不那么好,如今更是。
谢白止到皇后宫里时已是一切尘埃落定。
他瞧见了被罚跪的槐梡也没说半句话,反而没觉得杜音韵哪里有错。
“槐梡的性子是有些任性,也该给她些苦头吃一吃了。倒是你,听说你今日还晕了过去,现在可有好转?”
谢白止不愿意掺合他们女眷之间的事,每每听到这些都深感头痛。
这番关心对于杜音韵来说很是受用。
“谢皇上,这会我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