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妃快坐,我这有些边塞送来的荔枝,王妃尝尝。”
谨言看着莫水鸢过来的身影,忍不住大老远地就同她笑道。
莫水鸢因照顾谢私霈疲乏,暂时没力气同她打招呼,只得友好地笑着回应,她快步走上前去,将药箱放置在一旁,准备给谨言号脉。
但她却迟迟不伸手,惹得莫水鸢抬起眼眸。
“谨嫔娘娘怎么了?”
谨言闻言,坦荡地看着她,想要将自己的目的说出口到底是有些后怕。
她不知道叫来莫水鸢是不是对的,明明知晓她和皇后关系好,但似乎这宫中,除了她精通医术得帝后信任,其他人也不靠谱。
“我没有孩子。”
谨言直言道,将手缩进了袖子里。
她像个处于叛逆时的少女,不知是在刻意同谁过意不去。
然而莫水鸢得知这个消息,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这话里的信息内容过大,她需要缓一会。
谨言假孕,她怎么敢?
虽说谢白止并不大在意她,但欺君之罪可并非人人都犯得。也许正是因为不在意,她日后跌的才越惨重。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你可知道欺君之罪该当如何?”
莫水鸢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只见谨言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这是个激不起她情绪的小事。
“因为我需要一个能得帝后信任,还能帮我瞒住秘密的人,正好景王妃精通医术,我才会找你。你看我这阖宫中什么宝贝值钱,你拿去便是。”
谨言所说出的每个字都让莫水鸢惊讶非凡。
她没想过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但自己既不是软柿子,也不会做中间人。
“你就不怕我告诉皇上?”
“我知道景王妃不会的,就当是我在求你,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她伸手扯着莫水鸢的衣摆,央求道,语气中带了哭腔。
听得让人很难不心疼,原本立场坚定的莫水鸢也有了几分动容。
“那你日后该如何生产?还有孕肚,又该当如何?”总不能偷龙转凤,混淆了皇家血脉。
“我现在还未到三月,不能显怀,会等过两月就制造出小产痕迹,景王妃只消帮我瞒着就好。”
她之所以这么所为,的确存有私心。
她一边想借此提高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和存在感,一边想要让谢白止愧疚。
即使他不多在意自己和他未出世的孩子,但也想让他尝试一下丧子之痛。
这的确是大逆不道的,但她既已在宫中,便是一刻也过不下去百般无聊的日子了。
谨言的声音低低的,但还是一字不落的落入了莫水鸢的耳朵里。
她没立刻同意,陷入了冗长的犹豫中。
这不是个什么好的交易,但她实打实的觉得谨言是个被囚于宫中的可怜女子。
“那谨嫔娘娘记得早日做好决断,免得夜长梦多。”
她这话里的言外之意便是默认了。
“那多谢景王妃了,我不会连累你的。”
谨言保证道,她无比感谢莫水鸢的出手相助,至少在这一刻,也决心不连累她。
“那谨嫔娘娘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