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正在喂鸡的刘章看清来人时,便赶紧过来开门。
“方哥,进来坐。”刘章仍旧一脸笑嘻嘻的模样。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便随他进屋了。
“怎么了?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刘章瞧着方叶那张明显没休息好的脸问道。
方叶酝酿着该怎么开口,觉得这事儿说出来真是丢死人了。
不知不觉又对王富贵的恨意增加了几分。
“什么?这孙子竟然出这么阴的招儿!方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啊?”刘章听完事情原由之后,一脸诧异,随后有了稍许怒气漫上眉头。
没想到那死胖子竟然这么坏,心都是黑的!
“现在还好,你放心这事儿我自有分寸,到时候你听我安排就是。”方叶看起来势在必得。
“行,大哥我听你的。”刘章也是忠心耿耿。
他来找刘章就是为了筹备人手,人多势众才好办事。
从刘章家出来之后他便直奔济世堂。
“方哥,今日怎么来我这里了?是有哪里不舒服?”杨安坐在门前记账。
方叶给他一个眼神,没有多说,便熟门熟路地去了里屋。
杨安便赶紧坐下为他把脉,过了一会儿才诊出来结果。
方叶的眼神紧紧锁着杨安的面孔。
杨安眉头紧锁,发觉这事并不简单。这脉也很奇怪,脉象平稳可总感觉有丝紊乱不堪。
这时他突然想到前几日在一奇书上大致看了一眼的内容…
性辛温,燥热烧身…
难道?
他又仔细看了眼方叶,锋利的眉眼下是淡淡的乌青,嘴唇红润,此前并非这样,明显没休息好…
“哎呀!方哥,你这是被下了药啊!怎会这样?此药名叫合欢,可以理解为媚药…”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昨日不好受吧,加上之前我给你开的那些,可有够折磨人的啊!”杨安想想都觉得痛苦,真是可怜了他方哥啊…
“不过,这药是西域的,你怎会…”
方叶腆着脸又把事情缘由说了一遍。
“什么?这王富贵欺人太甚!”杨安大力挥了挥袖子,怒目圆瞪。
一不小心还碰倒了桌上的杯子,啪的一声摔落在地。
外面的伙计听到动静后都为之大惊,难得见掌柜动气,赶紧摆正了姿势兢兢业业地干着活。
此时方叶也是气得不轻,不过要紧的是要知道这药有没有什么办法医治,毕竟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兄弟,这毒有法子治吗?”他开口问道。
“这…”杨安额上出了一层汗,抬头看了眼自己兄弟。
“方哥,不要怪我,这药不是常见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话一说,方叶瞬间明白。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目前来说倒没什么大碍,只是每隔几天就会发作一次。长久来说是受不住的,身子早晚会亏损下去。”
杨安也没藏着掖着,毕竟是真的束手无策,而且并不常见。
那奇书上也没说个什么法子,但是以他的经验来说王富贵绝对知道解药在哪儿。
一般这种不常见的毒都是专人配制的,不似蓖麻,曼陀罗那般可以催吐腹泻以抑制药效,所以必定有解药。
“嗯,我知道了…”方叶闷闷开口。
“无妨,方哥,你听我的,那王富贵手里有解药。现在只需要找个法子将解药拿出即可。”杨安一脸的坚定。
“依我看来,这东西不会只经过他手,找出知道这东西来源的人即可。你昨日还见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