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聂鹏也无心工作了,当下他必须要去找聂文涛。
来到聂文涛租的房子,聂鹏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
气急之下,他直接叫了开锁师傅,将门锁打开。
那开锁师傅感觉聂鹏不像是房子的主人,一直迟迟不肯动手。
“这样子不合理的。”
开锁师傅担心后续会有问题,想要离开。
“所以我给你的也不是合理的价钱,对吗?”
聂鹏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钱,让那师傅做选择。
看着那真金白银,开锁师傅要说不心动是假的,加上聂鹏说了不会有问题,在利益心的驱使下,他将门锁打开了。
推开门,鼻腔瞬间被一股浓郁的酒精味充斥,地上散落着空酒瓶子和食品包装袋。
聂鹏找下脚的地方都困难。
客厅里压根没人,他往卧室走去,见聂文涛正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手里甚至还攥着一个剩一半酒的瓶子。
聂鹏上前将酒瓶子从他手里拿走。
“谁?别碰……别碰我的酒……”
聂文涛感觉到手里的东西被拿走,便伸出双手在空中乱抓了几下,口中断断续续的吐出一句话来。
这话,让聂鹏内心止不住的感到反感。
他上前去推了推聂文涛,准备把他叫起来。
可聂文涛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聂鹏拿着刚才新换锁的钥匙,先出去吃了个饭。
等他再次回来时,聂文涛自己醒了。
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盘花生,一副还在醉酒的模样。
“你去找高盛要钱了?”
把门关上后,聂鹏径自朝他那边走去。
听到钱,聂文涛笑了。
“高盛是吧?你舅舅的好哥们儿,以前咱们还一块儿喝过酒呢,他比你这儿子仗义。”
此时,聂文涛的精神还是处于亢奋的状态,压根儿感受不到聂鹏的情绪。
“拿了多少?”
聂鹏眼底掠过一抹寒意。
“二十万,对他来说,洒洒水啦!不过够我享受一阵子了!”
聂鹏给吴海龙发了个信息,让他把这笔钱先还给高盛。
“喂,好大儿,来陪你爹喝一个!”
聂文涛拿起一瓶酒冲着聂鹏那边扬了扬。
聂鹏走上前,接过酒瓶子,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瞬间,玻璃碴子在房间里散开来,最后一粒一粒一片一片地散落在地上,和地板碰撞时,再次发出细碎的声音。
刺耳的声音,让聂文涛的神经也受到了莫大的惊扰,他下意识的去捂住了耳朵并且紧紧的闭上了眼。
等空气中又恢复安静了,他才睁开眼。
经过这一幕,聂文涛清醒了不少。
他看了看满地的玻璃,又抬眼看向聂鹏。
“你是为了我找他要钱来的是吧?我去要点钱怎么了?我不是没找过你,你是怎么打发我的?难道我不要活下去的吗?”
哪怕是清醒了些,聂文涛还是那副死样子,全然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离谱。
“上次我给过你钱,你有手有脚也可以找份工作养活自己,这样子做寄生虫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