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床休息了十多天以后,二叔的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了,之前他每日都会痛苦地直呻吟,现在没有那么痛了,睡得香了,外加上二婶给他炖了一大锅鸭子汤,吃得也好,人有精神了不少。
“二叔,你以后不赌啦?”三狗放学后,走到二叔床前打趣道。
“赌什么啊赌,你大姐那天把我教训明白了,我就没有那个命。”
说到激动处,二叔又咳嗽了起来,吓得三狗赶紧说:“行行行,我相信你,你先别说话。”
“哎,那天之后啊,我就去扛了几天大包,人累是累了些,但心里边踏实啊……”
“这几天我疼得厉害,脑袋倒是更清醒了,彻底把这事儿想明白了。”
“你想啊,我在赌场压10文钱,输了钱就没有了,赢了也只能拿18文钱。”
“这横竖赌场都不亏啊,只要有人去赌,就能拿水钱,我继续赌下去,不是上赶着当冤大头吗?”
“对对对,你说得太对了,赶快躺下歇歇吧。”
三狗一边恭维,一边示意二叔躺下,虽然他也因为二叔能迷途知返而高兴,但看着那和先生的戒尺一样长的疤痕,着实有些害怕他出岔子。
“行啊,你给盼弟说一句,让她干活别那么拼命,我改天好了去帮她啊。”叮嘱了一句后,二叔闭上眼睛休息了。
之前干体力活儿,人本来就挺瘦的,又出了那么多血,确确实实有些虚,该多休息。
“来,我给你们些防身的东西,收好了。”
苏青婉把慧心小丫和盼弟望弟叫到了她屋子里边,将她空间里的防身戒指掏了出来,分给了她们。
还好,戒指的尺寸是可以调节的,不然俩小丫头都戴不进去。
“看好了啊,这玩意儿这么用!”
轻轻一扣戒指上的暗扣,就会弹出来一个一厘米长的尖刺,锋利得很,四人被这玩意儿给惊讶到了。
“虽说咱们是女流之辈,但是也不能光等着别人来救,要是遇到歹人,就直接用这里刺向他的眼睛、太阳穴、喉咙,知道了吗?”
她指着尖刺,讲述着这玩意儿的用法,末了,又接着说道:“但是呢,也有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刺过去以后,要趁着对方没有反应过来喊疼时立马跑开,不要和对方硬碰硬知道吗?”
谁知道来逃难的那些人,之前有没有吃过人肉?虽然这莲花村也不是多富裕吧,但起码没有穷凶极恶到那种程度,一对比,简直就像是温室里的小百花了。
和亡命之徒硬碰硬,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还是怎么回事儿?
“知道了,大姐,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小丫说道,其他几人也跟着点头。
苏青婉看了下她们的表情,还行,不是特别害怕,起码都不是些软弱到无可救药的人。
只不过,还是希望她们永远都用不上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