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一再提醒自己,要对江时晏尽可能的忍耐,可江时晏总能做出一些让她情绪失控的事。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结束,她感觉再这样下去,不等幼儿园的事尘埃落地,她就要住进精神病院。
或许她该花些心思,找到一个恰当的方式和他相处,哪怕像沈挚说的那样,哄着他,顺着他,只要能平稳度过这段时间就好。
这样想着,她又把自己抱紧了些,在微冷的秋夜里沉沉睡去。
江时晏和沈挚在酒吧待到半夜才回,回来发现夏晚星不在他房里,不禁又气得脸色发青。
她就这么讨厌他吗,宁愿冻着也不愿在他床上睡。
可他偏要让她在他床上睡,看她能怎么样!
他气呼呼地去了夏晚星的房间,借着外面路灯透进来的光,看到夏晚星纤瘦的身子在床上缩成小小的一团,不知怎地,满腔的怒火就消散了。
“妈的,老子上辈子欠你的!”他带着酒意骂了一句,弯腰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夏晚星实在太累了,全程都没有醒来。
江时晏把她放在床上,拿被子把她严严实实地盖起来,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看她。
她的脸还是从前的模样,骨相优越,五官精致明艳,偏偏眉宇间又有几分英气,透着股谁都不服的倔强。
她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又黑又硬又毛躁,和她的人一样,不好打理。
他搞不懂,这样一个女人,凭什么能轻易主宰他的情绪?
他掀开被子,有点赌气地在她身边躺下来。
睡梦中的女人冻了太久,忽然感觉到一个热源,便迷迷糊糊地向他靠拢。
她手脚并用,像树熊一样将他抱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调整出一个舒适的姿态,终于安静下来。
江时晏有些僵硬,呼吸都变得偷偷摸摸。
女人发丝间的清香钻进鼻孔,有两处柔软紧紧贴着他的骨头。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在发软,动弹不得。
如果不是心里对她有满满的恨,他可能就要控制不住了。
正在心猿意马之际,怀里的女人突然呢喃出声:“江时晏,我恨你!”
江时晏一愣,心猿意马瞬间消失不见,一把将她推开,冷冷道:“真巧,我也恨你!”
下一刻,女人又贴过来,一条腿压在他小腹上,更紧地抱住他,命令他:“别动。”
江时晏恨得牙痒,真想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狠狠咬上一口,咬出鲜红的血来,那才叫痛快。
“起开,别碰我!”
他嫌弃地吼她,试图推开她。
推了几次都没成功,恨恨地骂了一声“草”,放弃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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