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欠我什么?好啊,我现在就让人去拆幼儿园!”
江时晏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
他刚说了一个字,手机就被夏晚星抢走了。
“江时晏,你不能这么做,园长她得了阿尔茨海默症,那个幼儿园是她唯一完整的记忆了,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你求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求我?”江时晏勃然大怒,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紧紧攥住她的手腕,试图抢回手机。
夏晚星死死抓住不肯还给他。
这时,一个护士跑进来,冲两人大喊:“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血回了半管子看不到吗,不想活了是不是?”
江时晏如梦方醒,黑着脸松开了夏晚星。
夏晚星看着针管里鲜红的血液,这才感觉到手背上尖锐的疼。
护士很生气,一边给她拔针,一边教训江时晏:“这位先生,不是我说你,你太太都病成这样了,有什么事不能等她好了再说,你这样的行为都算得上家暴了你知道吗?”
江时晏多少有点理亏,没去计较护士的无礼,一把抢回手机,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和这个女人在医院里耗着。
这种女人根本不配浪费他宝贵的时间,更不值得他生气!
“江时晏,你别走!”夏晚星起身就要去追他,被护士用力摁住。
“你快躺着吧,这种男人有什么好追的,自己的身体要紧。”
夏晚星苦笑:“护士小姐,你不懂……”
“有什么不懂的,这种男人我见多了,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来,换那只手。”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我真的有急事和他说。”
夏晚星不顾一切地跳下床追出去,门外已经不见江时晏的身影。
她担心盛怒之下的江时晏当真叫人去拆幼儿园,只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打车追去了酒店。
顶层的总统套房外,仍是和先前一样寂静,只是房门紧闭着,不再对她开放。
她撑着门喘息了一阵,抬手敲门:“江时晏,你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门里安安静静,没有人给她任何回应。
夏晚星无奈,只好换一种说辞。
“江时晏,你就算不答应我的请求,总得把手机还给我吧!”
房门就像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夏晚星实在太累了,嗓子又干又疼,腿脚都是软的,如果不扶着门,随时都会倒下。
“江时晏,你不能这样不讲道理,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呀!”
“江时晏……”
她趴在门上,一边拍门一边喊,门内却像是一座空城,任凭她喊破喉咙也没人出来。
江时晏个王八蛋,看来是铁了心不想见她了。
夏晚星又气又急,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女人震惊的声音:“夏晚星,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