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百姓，恐怕会引来上头的压力，龙九霄就不会出手了。”

稍微一顿，又接着说：“当然，这只能解决一时，解决不了一世，龙九霄如果真要为茅山派报仇，可以另寻时机，不必大张旗鼓，暗地里把姜昆仑杀了就行。”

“我们可以坐山观虎斗，完全用不着出手，就能替二爷报仇。”

王鲸抓了抓后脑勺，冲他勾勾手指，又朝桌边一指。

“你蹲下来吧。”

林峰一阵迷糊，但还是乖乖在桌边蹲下。

接着，王鲸又说：“张开嘴，咬住桌板。”

林峰大惊，一下子感到不妙。

他战战兢兢地问：“鲸爷，我……我做错什么了？”

王鲸冲他温和一笑：“你没做错什么，其实都挺对，但我就是想让你咬住桌板，所以，你咬还是不咬？”

林峰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咬住了桌板。

他还哭哭啼啼、含糊不清地说：“鲸爷，我要是真哪里做错了，您饶了我，您……”

没说完，王鲸已经猛然起身，高高抬起一条大粗腿，脚板就朝林峰的脑袋踏去。

砰！

林峰顿时发出凄厉惨叫，一下子倒在了地板上。

他脑袋倒是没什么事，但因为用牙关紧紧咬着桌板，这一踏之下——

上下两排牙齿有一大半都嵌入桌板，一张嘴也鲜血淋漓。

甚至，舌头都磕掉了小半边。

他捂着嘴，疼得满地打滚。

王鲸又坐了回去，拍了拍裤腿，淡淡地说：“你确实没说错什么，也没做错什么，我们坐山观虎斗，看龙九霄怎么把姜昆仑干掉就行。”

“但有一点我是不大认同的，想跟你商讨。”

“你觉得龙九霄干掉了姜昆仑，就等于是我们报了仇吗？”

林峰这才明白过来，赶紧摇头惶恐，无比含糊不清地喊：“不……不是！我们报仇，要替……替二爷报仇，必须自己亲手动手才行！”

王鲸满意地笑了笑：“我也是这么想的，当然，你有自己的想法也未尝不可，所以，我觉得你没说错，但我觉得要照我这路子来行。”

“你虽然没说错，但让我有点恼火，所以让你留下几颗牙齿，不介意吧？”

林峰更是把头颅摇得像拨浪鼓：“不介意，我一点都不介意，鲸爷教训的对。”

旁边，大金刚踏前一步，沉声说：“鲸爷，我们现在就出发赶往江北市，最好趁茅山道场的决战之前，先把姜昆仑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