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淮宴也才九岁吧?
这都哪儿跟哪儿,怎么就说起婚约的事情了?
不管他俩思想有多成熟,也不能不顾实际年龄啊!
“初儿!你胡说些什么!”
贺兰棠闻声转过头,见宁淮宴与贺兰忞就站在她们几步之外的身后。
顿时气氛中就多了许多尴尬。
冷清寂静的夜里,贺兰棠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宁淮宴担心怕自己把这话当真的心声。
“三哥哥淮宴哥哥。”
贺兰棠扬起唇角,朝着宁淮宴走上前,主动打破尴尬。
宁淮宴责怪地看了一眼宁裳初,朝着贺兰棠迎了上去。
“方才殿下走得急。此前知晓殿下要考武科,所以父亲特地为殿下定制了一把凤翎剑,作为殿下生辰礼。宴会结束时才收到,便命小臣给殿下送过来了。”
凤翎剑……
考武科的时候,还得带兵器吗?
之前不是说赤手空拳的比试招数吗?
贺兰棠目光落在宁淮宴手中捧着的狭长剑匣上。
“谢谢宁伯伯。”
她接过剑匣对着宁淮宴道了声谢,便拉着陶灼灼和宁裳初离开了。
待回到寝殿之中,才将宁淮宴送来的剑匣打开。
纯金的掐丝镂空剑鞘,最顶端镶了一颗红色的宝石。
她缓缓将长剑抬起来,藏在长剑
今日听闻武科考官提议准许考生借用兵器。
愿殿下得偿所愿,一举成名天下知,淮宴留。
她放下字条,缓缓捧起长剑,轻轻地将剑从剑鞘中拔出来一段,看着那如镜子般清晰的长剑映着自己那双黑白分明却成熟的双眼。
她总是对宁淮宴戒备心很强。
他这个人很神秘,虽然能听到他的心声,但亦是从心声之中了解不到他的全部。
包括他有些古怪的心里话,和他小小年纪却老谋深算,以及他背后究竟藏着什么势力,这一切的未可知因素时常让贺兰棠感觉到不安。
如今是她强行让两人立场相同,所以才能互相帮助。
倘若有一天,两个人立场不同,站在了对立面上,那兴许会变成很可怕的事情。
贺兰棠笑笑,将剑收回,手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剑鞘。
不过还是感谢他费尽心思提前打探到了芙蓉院武科改了规矩。
即便是最后没改,有备无患还是好的。
他费心了。
-
从宴会回到寝殿。
十一皇子似是受了惊一样哭闹个不停。
本就没有得逞能留在皇帝身边的景妃被孩子的哭声吵得心烦意乱。
手中的暖炉被她重重地砸在一旁的矮几上。
“哭哭哭,哭个不停惹人心烦!这到底是怎么了?方才在宴会上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