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这点还真是好。”

“其他人别说涅槃境，就是区区紫府境，架子都要大到天上去，睁眼闭眼，都将这芸芸众生，视作草芥。”

“你看你，怎么就没这些高手做派。”

“都是高不可攀的涅槃境了，瞧上去也就是个嘴上刚长毛的毛小子。”

封无忌摇头晃脑的吃了一块肉，舒服道：

“那些修炼者，自以为不凡，其实都是蠢货罢了。”

“人界是根源，凡人是根茎，若没他们，我看这树冠，也别想长出叶子来。”

司空崖点点头，深有感触道：

“这些超凡力量，一直是心头大患。”

“不说别的，就那些山上大派，又有哪个，会把咱们龙渊这等凡人王朝放在眼里？”

“若不是你小子异军突起，灭掉无极宗。”

“他们又怎会愿意给我们这点面子，每年特意来结交送礼，甚至挑选有资质的百姓民众，入山修行。”

“说到底，还是你撑起了咱们龙渊。”

封无忌不以为然道：

“老哥哥，我可是实实在在的龙渊人。”

“你我兄弟一场，何须说这些废话。”

“我愿意帮你，除了私交之外，也是你山阴侯司空崖，往日里极得民心的缘故。”

“古孙王室就不这样，所以他们死完了。”

司空崖许久没听到山阴侯这个称呼，不由得想起当初的往事。

“是啊……咱们曾经的心腹大患，南莽的蛮子，如今已经不足为虑。”

“我正想歇一歇，传位出去，找个地好生养老，看着明月长大。”

“结果又被你带来一个如此大的噩耗……”

他转过头，透过窗户，望着远处王城的万家灯火，喃喃道：

“莫非百年后，这芸芸众生，都要在血与火之中，沦为猪狗牛马，任人屠杀？”

封无忌放下碗筷，认真望着陛下，沉声道：

“我绝不会让杀戮，再一次降临在这里！”

“我发誓！”

当初王城百姓与飞羽遭遇的苦难，一次就够了！

那种无力，那种愤恨，封无忌想起仍是双目通红，杀意大作。

司空崖拿起杯子，一口饮完酒，沉声道：

“既然如此，老子也将全身心的，将这件事准备好。”

“人界的存亡，可不应该只落在你的头上。”

“无忌……你做得，已经够多了！”

封无忌摇头道：

“老哥哥，不外乎是能者多劳罢了。”

“这些事，并非只有我能做，但好像只有我愿意这么做。”

“咱们的洛神女帝也好，那所谓的承天大陆也罢，许多强者，可能都懒得瞧一瞧这些可怜的凡人。”

“他们心中的百年，千年大计，没有任何一点，是可以施舍出来的。”

封无忌语气冷漠道：

“他们靠不住，所以，我不信任巅山会那伙人。”

“果不其然，接连遇上了升霞会和天玄门两个闻所闻问的势力。”

“他们可不容小觑。”

司空崖是难得能与他交心之人，此刻喝酒聊天，自是毫无顾虑。

陛下也自摇头道：

“无忌，有你在，是我龙渊之福。”

“也是人界之福！”

“我现在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