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坐在楼下,眼睛时不时盯着二楼的展口,心中焦虑“两位少爷会不会打起来的啊?”
事实证明,两人相谈甚欢,管家倏然松了口气。
门一关,厉以琏就从被褥里钻了出来。楚孟涵特意查阅了一下异瞳的事情。“你怎么醒了丫?大臭宝,是不是想跟妈咪谁啊?”
厉以琏神情间带着怯生,滴溜圆的大眼睛,未见困意。
楚孟涵虽然也是第一次做妈妈,但她尽心尽力,将床边的四周堆放软趴趴的被褥,周身的茶杯也让她拿走了,生怕跌碎会吓到宝宝。
楚孟涵握住孩子的手,“以琏,你要乖乖长大哦!剩下的交给妈妈好不好?嗯?”鼻子凑过去闻了闻他的手。
空气湿度正常,可楚孟涵总是安睡不下,她时不时起来查看孩子的体温。
“已经这个时间了,卓炫怎么还没回来?”楚孟涵披着外套,刚要出门可还是放心不下孩子。
二楼展台的月光如书展中的梦境一般,从窗户折射进来的美好,美轮美奂。
这已经是第五瓶烈酒了,厉卓炫眉峰微皱,缓缓的伸开大手盖住了杯口。
“怎么了?喝不动了?”厉文璋开了眼眸,倒流的手酸痛的没有方向感。
“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厉文璋眉头皱的更紧,“怎么?你关心我啊?别啊!我恶心!”睫毛煽动,两个大老爷们真不至于那么矫情。
猛的用手怼了一下,厉文璋明知道厉卓炫说的不是这些。
口腔里的酒劲儿有点上头,厉文璋抖动了一下脑袋。“你小子放心,公司该还的股份,一分不少,我呢!自然也不会私吞的。”
随即手扶二楼展台的把手,睁开了眼眸,对着月亮举着酒,撒泼的样子还真有点做诗词的魄力。“看看这周边遭陌的环境,那些谋生的画面才是我这种人该打拼的吧!说来偷巧的是,我就在厉家的庇护下,躲开了那些年。”
脑海里就像是电影播放一般,在商界这么久了,尔虞我诈的手段都呼啸而过,留下极深的痕迹寥寥无几。
“你这酒?”厉卓炫新开了一瓶,是靠着墙壁最末尾断了那一瓶。
味道似乎与众不同,他靠近鼻子闻了闻。
厉文璋笑了笑,“你尝尝不就好了嘛!”
“怕你下药毒死我!”厉卓炫嘴上这么说,可侧脸已经品入口腔。
“怎么样?”厉文璋看上去,有几分急切的关注。
厉卓炫点了点头,“这酒不错,和刚才那几瓶不同。”
厉文璋拉近了椅背,“是嘛?那你说说,都有哪里不同?”
那张熟悉的脸近在咫尺的放大,厉卓炫嫌弃的将他推开,“你什么时候对酒这么感兴趣了?”
挪开了视线,厉文璋醒了醒,“不瞒你说,我打算开个酒庄。”
“酒庄?”
“没错,地址什么的我都考察好了,我打算从今天起告别商界了,你啊!从今以后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可不要懈怠哦!”修长健硕的长臂此时正搭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