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开着霸道。
离开谷底。
往秦州赶。
越走感觉左肩越不得劲。
伤着骨头。
仅仅靠外敷药不能治本。
骨缝中传出的痛感让肖宇额头冒汗。
眼前恍惚。
很想停下车歇歇。
但大脑中的潜意识告诉肖宇。
不能停,自己一倒下。
也许就再没有力量了。
严如静的胳膊也就无法康复。
必须一鼓作气赶回秦州。
霸道车车像只受伤的猎猫,拖着伤口,在旷野中孤独急奔。
一刻都不敢停歇。
夜幕浓浓垂下。
前边的灯光让肖宇心头一亮。
到了独一处酒店。
快到秦州了。
再努把劲。
用力一踩油门,向着灯光冲去。
动作一猛,肩头的伤口钻心般疼痛。
抓着方向盘的右手一打滑。
霸道失控。
直接撞到饭店门前灯柱上。
灯柱咔嚓被撞成两截。
越野车骤然停住。
肖宇脑袋也重重磕在前挡风上。
晃晃脑袋,晕。
谁呀,开车不长眼睛。瘸子拎着把菜刀和喜凤从饭店里冲出来。
冲到霸道前,一拉车门。
瘸子刚把菜刀举起。
愣住。
是肖兄弟。
喜凤也睁大眼,这是咋弄的?
对不住,开迷糊了。肖宇笑笑。
他身上有伤。瘸子一指肖宇肩头。
喜凤立刻推他一把,那还愣着干啥,赶紧把兄弟弄下来。
瘸子边答应边要把肖宇扶下车。
肖宇摇摇头,不行,我得赶紧回秦州,我有急事。
啥急事也得先看病,你这样子还咋开车,上了公路,肯定的和那些大货车撞了。
夫妻俩七手八脚把肖宇扶下车。
脚一挨地。
肖宇感觉天旋地转。
脚上像踩了棉花。
身体不由一倒。
喜凤赶紧架住他。
站都站不稳了,还嘴硬。
夫妻俩架着肖宇进了饭店后门。
进了一个房间。
将肖宇放在坑上。
兄弟,你这是咋闹的?瘸子问。
肖宇笑笑,做买卖出了点意外。
瘸子点点头。
喜凤端过一碗水。
兄弟,你先喝点水,我们这有个刘大夫,外伤内伤都能治,我让瘸子马上给你请过来看看。
肖宇接过水杯,笑着道声谢。
瘸子给喜凤个眼色。
两人出了屋。
肖宇侧耳静听。
两人在屋外低声嘀咕。
瘸子道,风儿,我总感觉肖兄弟怪怪的,又是武云门,又是做生意,北边都是大荒地,谁跑到那做生意。他不会是去杀人吧?
杀没杀人,你看见了?喜凤反问。
我。瘸子一顿,当然没有。
那就和咱没关系。咱只管救人。反正大虎不是什么好东西,敢收拾他的人我就认为是好人,是爷们。你要不去,我去。喜凤道。
瘸子一见老婆发飙,立刻萎了。
连说几声我去。
一溜烟走了。
喜凤哼一声。
推门进屋。
肖宇正在床上闭目养神。
喜凤到了近前。
兄弟,好点了吗?
肖宇笑笑,好多了。
喜凤也笑笑,看看肖宇左肩,你这样子,还能从大荒地开过来,真是铁打的身体。等刘大夫给你瞧完病,我给你下点面条,好好休息休息,你再走。
肖宇摇摇头,
我只有一天时间。
这么急?喜凤愣愣。
肖宇点点头,因为我一个朋友等着我救她。只剩一天。
女朋友?喜凤看着肖宇。
肖宇看向窗外,窗外星光璀璨。
像严如静的眼睛。
外边响起脚步声,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