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楼宇。

严如静表示，她现在需要一把枪，没有枪，她心里总是没底。

肖宇嗯一声。

正要回话。

严如静手机响了。

严如静接起电话，什么，现在过去，不是定的明天吗？风声紧，你明天要撤。好吧，那我一会儿过去，你可别蒙我，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严如静放下电话。

肖宇问怎么了？

严如静道，边走边说。

肖宇点点头，车子启动。

严如静解释。

来秦州之前，她通过黑市定了一支枪。原定明天去取可是刚才对方打来电话，必须现在去取。

肖宇没说话。

肖宇，你是不觉得这事有蹊跷？严如静问。

你很想要那支枪？肖宇反问。

严如静点点头，没有枪，她心里就不踏实，总觉得不安全，如果肖宇不愿意去，她就自己去取。

肖宇一笑，说什么呢，我陪你去。

严如静也笑笑，又解释，她和中间人以前也接触过，从没出过事，这次应该也不会。

肖宇点点头，加快车速。

车子穿过夜色。

在秦州边上一处废弃的厂前停下。

严如静掏出手机看看，就是这个地方。

厂门口，一道雪亮的手电光一晃。

严如静道声来了。

两人同时看向手电光。

手电光熄灭。

厂门后边传出一个怪怪的男声。

七月十五不出门。

悍气一身鬼见愁。严如静回应。

哪的客？男声追问。

北边客。

黑还是白？

都不是，硬货。

严如静话音一落。

对面的手电光亮了。

晃了一下。

严如静没动。

手电光又晃了两下。

严如静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对应着晃了两下。

厂门开了。

一个黑影从里边出来。严如静朝肖宇笑笑，妥了。

肖宇也笑笑。

严如静果真是个熟路子。

跟着严如静下了车。

朝黑影看看。

黑影个子不高，戴着一个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他的脸。

怎么两个人？棒球帽问。

他是我朋友，这么晚了，不放心，陪我过来。严如静解释。

棒球帽冷笑一声，剩下看看肖宇。

肖宇笑笑。

严如静立刻打开包，露出里边的钱，钱都在这，我们是诚心来取货的。

棒球帽瞅眼包里的钞票。

一摆手，进来吧。

货不在你身上？肖宇问。

棒球帽立刻脸一沉，你的朋友话有点多，我这是抢手货，不愁买家，不想做可以不做。

严如静忙解释，他是第一次做这种生意，不懂规矩，下边肯定不会乱说了。

棒球帽哼笑两声。

看你面上，刚才算了。

转身往里走。

严如静低声叮咛肖宇，这种地方千万别乱说。

肖宇瞅瞅四周，如静，我感觉不太对。

严如静闻言也看看四周。

我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你有点太敏感了，既然已经到了，就进去看看，取上货我们就走。

两人正说着。

棒球帽已到了厂门前，停下，回身问，你没还走不走？不走，生意就消了。

严如静立刻道声走，拽拽肖宇。

肖宇顿顿，两人跟上棒球帽进了厂区。

放眼看去。

整个厂区黑漆漆一片。星光下，隐隐绰绰看到墙上写着拆字。

进了正中厂房。

厂房很宽大，月光透过天窗，依稀能看到厂房里的情景。

棒球帽还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