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道:“我当年开始崭露头角,也就你们这么大。”
尹爽问:“首长,每次濒死的时候,你怕吗?”
徐清想了想,说:“二十岁之前一点儿都不怕,后来就有点儿怕了,因为有了责任。”
窦蔻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的干爹把他的女儿托付给了你,就是鼎鼎大名的徐冰清。你是为了她而不敢死,后来亲友越多,就越不敢死了。”
徐清看了窦蔻一眼,道:“你了解的不少嘛,京大毕业的?”
尹爽忽然兴奋起来,道:“我也是京大毕业的。我们都是护理系的。”
徐清说:“京大出人才呀。”
窦蔻说:“我想当战地医生。”
徐清忽然沉默了半天,和曾经一样,他亲手把自己的画烧掉了,窦蔻和尹爽拦都拦不住。眼看着烧没了,窦蔻居然哭了出来,道:“多可惜呀。首长,你时常这么做吗?”
“是啊,我知道我的笔力,也知道我的名头,这么有价值的东西,我可不能留给后人争抢呀,不利于和谐。”徐清调笑了一句,然后沉下心来,道:“我们有战地医生,可是他们派不上用场,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从战争开始到现在,我们几乎没有伤兵,因为,每一个战士轻伤不下火线,重伤同归于尽,华夏军人全是英烈,我徐清,岂敢苟且偷生?遇到危险,岂能不敢死,就不死?”
窦蔻说:“反正我想去一线。”
尹爽嚷嚷道:“我也要去。”
徐清笑了笑,道:“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那我有这个本事吗?”一个小姑娘跑了过来,在徐清的身上打了好几下,然后大哭了起来,然后,扑到了徐清怀中,痛哭不止。
徐清不用看都知道是女儿来了,他说:“闺女,对不起,让你担惊受怕了。”
徐澄哭道:“您说您不会把我扔下的。”
徐清道:“不会了,不会了。乖,不哭啊。”
苏雅在门口看着他,生气地拂袖而去,徐清抹了抹女儿的眼泪,道:“告诉爸爸,姨姥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你,被你吓死了。”
徐清看着女儿红肿的眼睛,道:“闺女,你说那样的情况,爸爸该怎么做?”
徐澄怔怔地看着徐清,不知道怎么回答,苏雅去而复返,道:“你就教她吧,你就教她民族大义,你就教她顾大家,她都凌乱了,我告诉你该怎么做!你就应该撤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就算阻止了爆炸,对战局有什么好的影响?爆炸了,也许能更快地结束这场战争。”
徐清道:“小姨,我当时其实在想,兵行险着,如果不死,我可以在桑扶国下一盘大器。”
苏雅脸上顿时怒意全无,道:“你,你又在玩儿阴谋诡计?”
徐清坐在了苏雅身边,微笑道:“那个炸弹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碰它的,我不过是在演戏,制造一种气氛。小姨,日后咱们见分晓吧。”
苏雅抱着徐清,哽咽道:“你以后可不能啊。”
徐清轻轻点头,道:“小姨,你和孩子去换身衣服,休息休息,我也换身衣服,带你们出去转转。”
苏雅牵着孩子出去了,窦蔻凑到了徐清身边,道:“首长,原来你是在耍诈?”
徐清苦笑道:“骗骗我小姨呗,要么,她得骂我一下午,我也实在不忍心看她们那么难过了。”
尹爽和窦蔻为之动容,她们对徐清和苏雅二人的故事,只是听闻,现在亲眼所见,她们才深刻体会到了,他们之间无血缘,却更加血浓于水的感情。
“走吧!”
窦蔻问:“去哪儿?”
“看看你们的本事能不能上前线。”徐清刚一说完,外面有直升飞机飞来,是一架运输机,上面先下来两个鬼影战士,对徐清报告道:“徐帅,澳洲的桑扶军进攻了,有航母,有潜艇,我们对熊伟没信心,薛飞将军也对熊伟没信心,老将军让我来请求您遥控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