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战士死了,又有一名战士冲了过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满眼热泪地上前捡起了那把宽背刀,然后抱在怀里痛哭失声,在出兵的时候,他们两个因为一把高精狙的事情打了一架,一路上,都没有说一句话。
到最后,连一个和解的机会都没有。
他看着远处还在迅速运动的桑扶人,狂吼道:“给老子过来!老子是华夏西部战区的排长,抓住老子,你们就立大功了。”
最后,有隔阂的一对军人,死在了一起。
然后,一百五十人,只剩下了参谋长的一个警卫班,还有孙德胜,还有在暗中不停打冷枪的秦虎和张扬。
死在孙德胜手里的敌人已经不下五十个,在大楼内部,他再也感觉不到战友的存在,带上了几个弹夹,从大楼里冲了出去,四面皆有强敌,大白天的,孙德胜没办法隐蔽自己,很快便被敌人盯上了。
密密麻麻的子弹朝着他压了上来,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和敌人死磕,在大概二十公里的位置,参谋长还布置了一道能打歼灭战的防线,虽然才十一个人,可是一定能给敌人带来灭顶之灾。
他全副武装地往外跑,和敌人保持六百米的距离,一边狂奔一边环境,嘴里念叨着:“来,来追我。”
跑累了,他便将自己的负重摘了,又前进了五公里,他将自己的防弹衣摘了,后来他将自己的头盔也摘了,恰好到了那个伏击圈,他的腿上先中弹了,一头扎在了地上,他从地面爬起来,肩靶还击,却被一枪打中了脖子,鲜血如喷泉一般冒了出来,迅速染红了雪地,可是他还是爬了起来,伸手抓起了自己的突击步枪,却被一发子弹狠狠打进心脏。
参谋长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这一幕,咬着唇道:“老孙,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
在敌人几百名追兵上来检查参谋长的尸体时,参谋长下令引爆雷区,桑扶人被炸得七荤八素,参谋长带十一个人和敌人展开了最后的决战。
远处,秦虎和张扬互相抽着一支烟,才十六岁的孩子,已经是五六年的老烟民了。
秦虎轻声问道:“想好了吗?兄弟?”
张扬回应道:“兄弟,你记得咱们刚进连队的时候,老班长怎么说吗?”
秦虎笑了笑,道:“连旗不倒,连队永存。”
张扬道:“可是,咱们的连旗倒了。”
“咱哥俩把它扶起来?”
秦虎摇摇头,道:“你负责护旗,我和鬼子死磕。”
孙德胜牺牲了,战士们全部牺牲了,可是那面侦察连的连旗,满是弹洞的连旗,又飘扬了起来。
秦虎和张扬没有和敌人玩儿命,也没有再穿敌人的衣服,两个人,一面旗,两个背包,在这片几乎十步一个敌人的地方,打起了游击战,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天意了。
就是这一面旗,惊动了西部战区总指挥部,信息兵从军用卫星里意外发现了这面连旗,从来没有人报告过那个地方有华夏的军人活动,赵司令命令,要弄清楚那片古迹发生了什么,战事已经过去,从卫星里,只能看到古迹里留下的敌人的满满的尸体,还有零星的穿着华夏军装的华夏军人。
信息兵指挥官说:“这是打了一场遭遇战呀。”
赵司令说:“把视频给我转向那面军旗,我看看。”
信息部照做了,赵司令认真看了一眼军旗,嘴角颤动,道:“我知道了,这是炮兵旅的侦察连,这两个孩子是幸存者,参谋长,帮我联系一下第六部队,务必给我保住这个侦察连的火种,一门英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