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东,徐冰清一身血污躺在那里,她的断手处只上了点儿消炎药,疼的要死,但是没流出一点眼泪,姚文青坐在她的身边,道:“别怨我,怨你们官方。”
徐冰清头发凌乱,面容苍白,嘴唇苍白,眼窝深陷,一脸汗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这些年她经历了很多事情,但是从来没有沦为过阶下囚,所以她的训练还差一门很重要的课程,就是反审讯训练,她见过革命先烈受严刑拷打不屈不挠的样子,以为自己也做得到,自己亲身经历之后,才发现这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小小的房间,只有十平米的空间,到处是蟑螂老鼠,饿极了的老鼠总是会趁着她睡着咬她。
她的心态其实已经崩了,再没有初来时的那种坚强,看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害怕,她能撑得住,完全因为徐清的那句话,“活着,就有希望。”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徐清根本不知道中东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徐冰清被藏在了哪里,但是他心里已经有了一套找人的方案。
在南非,他见到了吴山川,要来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是一套化妆品,他用颜料把自己的牙齿涂黄,在嘴里塞进去棉花,将脸颊垫高,涂上侧影,隐形眼镜是水蓝色的,在额头垫上几条线,便有了抬头纹,留了一礼拜胡子,染白,就像一个年近六十的俏老头。
吴山川说:“没想到您还有这个本事。”
徐清淡淡地说道:“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看着徐清就这样上了车,吴山川诧异地问道:“您什么武器都不带?”
徐清道:“带着呢,你现在去和唐妮碰面,告诉她我已经在去中东的路上了,她便知道自己该这么做了。”
徐清开一辆沙地越野车冲了出去,在荒芜人烟的焦黄土地上疾驰,单枪匹马。
吴山川看着车子的尾灯,终于松了口气,徐清出马,大小姐应当没什么事儿了。
没费什么力气,徐清进了中东地区,这么多年了,这个地方并没有进步多少,和二十一世纪初的中东一般,变异人的那几年,就如一个噩梦,这个地方还是有百姓,叫买的叫卖的,四处有行人,可是这里的百姓们几乎人人手里有枪。
徐清下车后,随意溜达了一下,听到他们说的是希伯来语,上车熟悉了一下发音,便看着他们的军部大楼人来人往,蹲了一天的点儿,他看到了这几年在世界上名头极大,比自己的名头还要大的蒂姆。
他是姚文青的左膀右臂,蒂姆的身边有一个矮胖子秘书,徐清决定从他入手。
徐清下车偷了一把长枪,先一步到了蒂姆秘书的住宅,用袖口银针打开了房门,进了屋子,一双带着隐形眼镜的眼睛依旧锐利,确定房间无人,他站在了门后,等蒂姆秘书回来的时候,他将枪口顶在了蒂姆秘书的后脑,顺手抽出了他后腰的手枪,然后用流利的希伯来语道:“兄弟,你们大哥大带回来的姑娘关在哪儿了?”
蒂姆的秘书还算有骨气,大声叫骂,被徐清一刀子刺在了大腿上,道:“兄弟,我能把你妈生你的痛苦十倍用在你身上,而且,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带走,交给长安国,你想想,会是什么后果。”
徐清心里明白,徐冰清对姚文青十分重要,一定会让自己的心腹负责守护,卢卡斯在外,只有蒂姆,姚文青日理万机,一定不会日日夜夜守在蒂姆的身边。在这么大的土地上如果硬找,那就是大海捞针,可是根据蛛丝马迹人文心理,也不难。
蒂姆的秘书怂了,道:“小子,你是不是那个美人身边叫吴山川的保镖啊,你胆子真大。你以为你出的去吗?”
“别废话了!”徐清把他拖到了自己的车上,由他指路,兜兜转转,到了一个乡村边上,他左右看了看,道:“兄弟,我现在是你的了。”
蒂姆的秘书被解开手铐之后一脸懵逼,乡村里跑出来一队武装,蒂姆的秘书拿枪指着徐清,大喊道:“这个人是来救徐冰清的,快把他抓了。”
这帮兵员二话不说把徐清摔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徐清被带入了房间,被摁在地上,头发被拎着,然后,蒂姆便出来了,他来到徐清身边,问:“你是谁?”
徐清说:“你当我儿子我都嫌弃。”
蒂姆将脚上军勾恨恨踩在了徐清的脸上,道:“吴山川?我们提防的就是你,现在你可以和你的主子待在一起了。”
这帮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徐清的危险,或许他们认为,他们的铁打的江山,没有人能攻破。
徐清吐了一口血水,道:“我不是吴山川,我是一个连你爹都不愿意当的人。”
蒂姆拎起来一根铁棍,照着徐清的腰就砸了上去,道:“你来这里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徐冰清的另一只手,也保不住了!”然后命人将徐清带到了牢房。
听着这话,徐清的心脏狂跳起来,另一只手,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