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把抢抛还给军人,道:“就是为了让你涨个记性,看你这里生意不错,也不缺钱,坑那么多钱干嘛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美好家园,得每一个人亲手建造。”
徐清将那一万拿在手里,抽出二百放在桌上,道:“九千八的罚款我替你给,二百的茶具钱,我给你放在这儿了,饭我们两个还在这儿吃,好好做!”
徐清不知道,这个老板最后就将徐清的这二百块钱表了起来,用他的原话来说,徐清的这二百块钱,拯救他的人生。
而在吃饭的时候,小徐澄却闷闷不乐,最后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徐清一直注意着闺女的微表情,她曾经哭总是有原因的,最近一次,是见到自己跪着,上次她肚子疼的要死,也没落下第一滴泪,徐清便问:“闺女,怎么了?”
小徐澄说:“不怎么,就是想哭。”
徐清明白了,刚才的场面有点儿热闹,女儿小小的心里以为那是自己招惹的,一定不舒服,不过这个时候说道理是没有用的,反正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徐清带女儿上车,开到了一片空旷的雪地当中,柔声道:“爸爸下车待会儿,你想哭,就在车上哭,哭好了,就喊爸爸一声。”
很久,小徐澄自己打开了车门,来到徐清身边,抱住了他,道:“爸爸,我不难受了。”
徐清看着女儿眼神红肿,却通透释然,心中明白,这是女儿控制自己情绪的第一步。
徐清现在虽然不打仗了,可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官方的掌握当中,徐清教育女儿的方式,真的让那些官方大员和商界嫌贵们大开眼界,还有人为此开会研究,便有人问,那就不管儿子了?
他们终于才把目光放在了西北,还在薛蓝身边的小徐澈,虚岁两岁,成天在空研基地玩儿,这里很多研究人员都是常住在此的,家中自然有些小孩儿,这些日子,他们就发现,徐澈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世上仿佛只有薛蓝能管得了他。
徐清不在的这段时间,一个人打了六个比他大五岁的小孩儿,下手又黑又狠,最重的粉碎性骨折,最轻的鼻梁也陷下去了。
薛蓝早就觉得,这孩子戾气太重,男孩子血气刚,他吸收的最多的是徐清战场杀敌的一面,她觉得可以引导,现在发现了,孩子太聪明,没有办法管教了。
这不是,今天有个家长来找,他被薛蓝罚站,当天晚上把人家玻璃砸了。
这可如何是好?薛蓝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办法,怎么办呢?后来也放弃了,还是让他爹管吧。
腊月二十九,徐清回来了,风尘仆仆,鱼回雁,小月儿,还有大家,都过来了,接这一对父子。阮建国老爷子没过来,但是副院长全来了。
对于诸人来说,空研基地的人是外人,看到徐清如此受尊重,他们的脸上都挂着得意的表情。可是他们都没往前站,给这一家四口一个说话的空间。
小徐澄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妈妈怀里,大喊:“妈,我好想你!”
薛蓝道:“你哥要能有你一半贴心就好了。”
“怎么了?哥哥犯错了吗?”小徐澄问。
薛蓝下一句话是和徐清说的:“你儿子,有错就认,坚决不改,我没办法了,按说咱们都没惯他呀,都没给他撑腰,怎么就九天十地哪路神仙也管不了了?”
徐澈也在一边,眨着眼睛道:“爸,是他们先欺负我的,他们欺负不动我,就让大人来欺负,我不让他们欺负我。”
徐清道:“有人欺负你妹妹了,在西边。”
徐澈眼睛一瞪,冲进院子把乌云踏雪拉了出来,拎刀上马,要去掰命。
徐清看着直乐,道:“这性子也没什么不好,未来是家里的顶梁柱。”
薛蓝道:“过刚则易折啊,不懂慈悲,万事以暴制暴,不是个好现象。”
“你温柔似水,儿子还得你带,跟着我上战场杀敌,更不行!”徐清轻轻抱了抱妻子,道:“媳妇儿,我回来陪你过完年,还得走,带女儿走,一些事情,我必须得和你说。”
薛蓝挑眉道:“瞒着我的事儿?”
徐清点点头。
薛蓝道:“为什么现在要说了?”
徐清道:“因为瞒不住了。”
薛蓝看徐清严肃的表情,知道是大事儿,道:“回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