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西南有一门苗族姑娘同样离奇死亡,成了悬案。
最近除了宝鸡寺的事情,附近的华山,远一点的衡山,还有一念堂老尼的道场武夷山下,都有宗门有女子被同样的手法干掉。
徐清百分百确定,这个事情的主谋者,目标就是自己,就等着这一天,确定出了自己的dna,给自己定个天大的罪名。
不过这当中有太多解释不通的地方,自己出生之后,被对头砍了一刀,流落到华北一个村落,就和宗门再没有联系,六岁到了第六部队,十年之内是和外界没有联系的,两年随干爹干妈作战,同样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如果从前几年就有人瞄上了自己,说明自己的成长,一直有对手在监控。
陈小点死了,徐清当然可以把雷飞五马分尸,背上一个罪名,然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是如果这样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活在别人的阴谋当中,那些死者,也得不到沉冤昭雪。
雷飞必须死,但是在死之前,徐清必须要拿到他的口供,必须要知道他的雇主是谁。
徐清见到了雷飞,果真是一个阴气外漏的人,因为太过于危险,第六部队战士只把他关了起来,连囚服都没换。
徐清要进去的时候,唐妮取出了一对耳塞,道:“提防着点儿。”
“堵上了耳朵,还怎么和他聊天?!”徐清开了几扇牢门,站在了雷飞的面前,坐着的雷飞扬起了头,那头有几抹黑色的长发朝着两边散开,漏出了那张苍白的脸颊,这人眼眉特别好看,浓眉剑目的,不过那眼神,常人和他对视一眼,都得被吓死,鼻子和嘴脸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鼻子扁平,嘴角向下弯,非常丑陋。在和徐清对视的时候,他笑了,满口牙齿焦黄,更让人恶心。
雷飞坐着,徐清站着,徐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你笑什么?第一次见吧?”
雷飞道:“你怎么能确定我没有监视过你?”
徐清面无表情道:“你想多了,活这么大,还没有人能监控到我。你最多不过在什么地方听过我的名字而已。你笑,大概是因为紧张,害怕,又不想在一个比你晚出生了四十年的小辈面前丢面子吧?”
雷飞双手是朝着背后拷的,可是白色的药丸却朝着面对着他的徐清的背后弹射而去,可是白色的药丸却被几根银针定到了墙上,窜出来的白色虫子几秒钟之内就变成一条细细的“烟丝”。
雷飞感到了空气中有实实在在的冰冷,可是徐清身上并没有杀气呀。
如果雷飞这点本事都能暗算到徐清的话,那孙思傲老先生的针法,真就上不了台面了。
徐清将银针从墙壁上拔了出来,扎在了雷飞肩头一处大穴上,雷飞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开始发紧,僵硬,他道:“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徐清解开了他的手铐,把他的双手靠在前面,伸出手指听了听他的脉搏,道:“还以为你和正常人有什么不一样,内五行,不也是心肝脾肺肾么?不也是靠着心脏跳动而活着么?”
雷飞道:“你什么意思?”
“既然你本人是个正常人,进局子了,就要有个进局子的样子。”徐清戴上了手套,拔出了军刀,把雷飞的身体摆正,让他面对着镜片,然后一刀一刀将他的头发刮落在地面,留了十几年的头发,被徐清剃了。
徐清还一边剃,一边嘀咕,“西游里说,沙和尚在剃度之前,虽然有菩萨的点化,还是经常会吃个把人的,剃度之后,成了三兄弟里最老实的那个,看来,剃掉你们这些恶人的头发,还是必要的。”
徐清用烟头把满地长发付之一炬,又开始不紧不慢地割开了他身上的衣服,道:“入乡随俗,别穿着袍子吓唬人,实际上你袍子下面有什么呀?不一样起到一个遮羞布的作用?换上囚服,一样宽松!”
此刻,雷飞的耳根已经溢出了冷汗,双手都有些发抖,因为他不知道徐清接下来会出什么招,有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
终于,徐清坐了下来,眼眉低垂,道:“能聊吗?要不要我用点手段?让你发生点儿不可思议的事情?别低着头,来,看我的眼睛。”
雷飞身体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快,徐清忽然笑道:“要不我固定一下你的颈椎啊?!”
空气更冷。
雷飞抬起了头,道:“养我们的人,我们只知道他叫燕南飞,可能是假名字,因为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的正面,给他卖命十几年,我也在调查他,可是,什么也调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