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多做交流,就切断了电话,姚珊珊走在遍地硝烟中,四面八方都成了徐清的人,如何谈得上保护自己?
再往另一边看。
朱佩用全力攻击刀客那把刀,“锵锵”的声音连成了一片,最终,朱佩卖了一个空档,任由刀客的刀锋砍向自己的脖子,然而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朱佩二指轻弹,将这把刀敲飞,一剑刺穿其咽喉,实力上有太悬殊的差距,经验多,也无可匹敌,就像徐清经验虽然多,面对婆罗门教徒这样的人,也只能落荒而逃,再作打算。
朱佩杀敌之后,紧张地跑到了婆罗门教徒所在的位置,她一直在担心,害怕徐清这个愣头青不敌之下拉响了光荣弹,可是她冲向那个位置,才看到了,和婆罗门角度所对战的,并不是徐清,而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白衣女子,一脸冷笑的看着眼前红色袈裟的教徒,双手负于身后,浑身就是四个字,“不屑一顾!”
之前,婆罗门教徒也想逃走,但是不管往哪个方向逃,白衣女子都挡在他的面前,此刻,婆罗门教徒已经忍无可忍了,准备硬磕。
嘴里还是念叨着梵语,朝着上官秋攻击而去。
上官秋原先也没愿意,或者是没心思和他对战,目光放在那不算遥远的基地,听着密集的枪炮声,眼神里有那消磨不去的担心,后来,她看到了徐清傲然立在坦克上的样子,安下心来,恰在此时,婆罗门教徒脚底滑动,准备全力一击,身边带有非常强大的气浪,上官秋身边同样气浪翻飞,似乎是借力用力,顺着他的攻势滑步后退。
此刻,狂风吹过,漫天尘土飞扬,气浪翻飞。
上官秋一直靠到一颗树干上,退无可退,上官秋脚尖轻轻踩地,整个人顺着树干滑身而起,到了树冠,伸手取下一片叶子,朝着婆罗门教徒的面门一弹,婆罗门教徒眼睛瞪大,急忙偏头,树叶在他脸上割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上官秋不再后退上升,冷眼望着眼前男人,见他高高跳起,取下了念珠,朝着上官秋的方向狠狠抛去,上官秋嘴角微微挑起,忽然,身体快速移动,鬼魅一般就来到了婆罗门教徒脚下,清喝一声:“下来!”
然后那人如山顶直直坠落的巨石一般,被狠狠砸在了地面,口鼻溢出猩红鲜血。
上官秋轻盈落在地面,是在这婆罗门教徒身前四五米外,并不曾去痛打落水狗,如猫捉老鼠般,想看看这个人还能如何狗急了跳墙。
婆罗门教徒艰难从地面怕起来,看着上官秋的右手,再也不敢离开,因为相战之后,他已经了解到,这是一双可怕的手。
婆罗门教徒长啸一声,冲天而起,手中的念珠化作一道飞鸿朝着上官秋抛去。气势逼人,依然是那尘土漫天的景象,从婆罗门教徒的角度来看,这种玩儿命的景象特别凄惨,可是在上官秋这边,仍然是不慌不忙,得心应手,她身姿一跃,如一只冲天而起的蜂鸟,掠过这道飞鸿,然后急转而下,踩在了念珠之上,直直将其踩落在地面。
婆罗门教徒长啸不绝于耳,是那密宗佛教的某一种真言,双手跟着声音的节奏捏出手印,周边的空气似乎凝结起来,朝着上官秋翻滚而去。
飞花摘叶俱能伤人,实际上就是用气浪伤人,于这些人来说,不算什么,而此刻,就算是朱佩也被震慑到了魂魄,她在摸索,却不曾入门,因为她不知道这神仙打架到底是一个什么状态。
现在看到了,这有如实质的空气几乎笼罩在上官秋的周身,看样子,她不管从哪个方向闪躲,都躲不开这一击。
然而,如何要躲?上官秋双臂一震,只听“嘭”的一声,四周弥漫的气浪消散于无形,上官秋在原地未动,而婆罗门教徒胸膛炸开,他神情呆滞地站在了漫天的血雨当中,双手还是那个指决的样子。
华夏宗门,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古武高手可以参与到百姓的生活之中,却不得以武力插手,否则会被群起而攻。她本人也不愿意出手伤人,十八年,她那双手都用来救人的,今天为了徐清,开了杀戒。
此刻,她呢喃着,“伤吾子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