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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体内的疼痛和焦躁感渐渐被抚平了，他像是一头愤怒到了顶点马上要暴走的野兽，缓缓地被一股香气吸引，渐渐变得温柔。

美人鱼的治疗术抚平了他所有的哀伤。

“小鱼……”欢欢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又压抑，他刚刚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想要把一切都毁了？

潘森抱着他，温柔地包容了他所有的情绪，“没事了。”

龙渊看着在祭坛里拥抱的他们，唇角掠过一抹恶意的笑，美人鱼这与世无争的种族，雌雄不分，性格温柔，本该置身事外，没想到因为欢欢，搅入乱局来。

他手中的宝剑，脱力飞向潘森的背后，潘森背对着龙渊，并未看到危险，欢欢却看到了，龙渊的速度太快了，欢欢甚至来不及抱着潘森躲避，电光火石间，欢欢骤然伸手握住了飞袭而来的宝剑。

那剑尖离潘森的后背仅剩一寸，差一点就刺穿了美人鱼的背，可如今却划破了欢欢的手掌心，鲜血如注落在地面。

龙渊十分惊讶，他竟然徒手接剑，这是妖王的宝剑，斩杀过异火族的人，也斩杀过无数叛逆者，是一把杀戮极重，锋芒毕露的宝剑，从未有人敢徒手接住。

欢欢双眸阴鸷，那股暴躁的火再一次从心底窜起来，他死死地握住宝剑，这人竟然三番四次对小鱼下手。

欢欢调转剑尖，飞向龙渊，“废物！”

龙渊脸色大变，这一幕让他想起当年在皇宫刺杀时，也是独孤青鸾死亡的那一天，他率领着妖族，通灵族和丽人族，羽族一堆人进皇宫来刺杀纳兰笙。

那一年，因为紫金花毒素的缘故，纳兰笙已是强弩之末，可这样苍白，瘦弱的男人，却手持宝剑站在他面前，睥睨天下似地说了一句，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