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报复时只要没被抓现形,没留下证据,谁也奈何不了他。
就如黄家当年鼎兴时,暗中多少人怀疑他们以权谋私、贿赂腐败,因为与他们利益相关的当事人自己不承认,没有真凭实据,黄家稳如泰山
最明显的就是黄家祖坟爆炸的旧事,最有嫌疑的就是乐家小短命鬼,然而他们找不到任何与她相关的线索,最终结果定义为意外。
瘫软下去的黄振邦,手脚软得使不出半点力气,“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也格外清晰。
黄某吓成狗,乐韵撇撇嘴,懒洋洋地起身:“天不早了,我该回去睡觉啦。”
秦将反应快,嗖地站起来,猿臂一伸,一把揪住小丫头束发的发冠,笑咪咪地打商量:“小丫头别急着跑嘛,等这人录完口供再回去睡觉也不迟呀。”
乐韵摆摆小手手:“无论是他们策划我哥哥车祸案的主谋和过程,还是他们密商‘屠户’行动的主谋人员和方案,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招不招对我而言不重要。
讲句大实话,他不认这两桩罪也没什么,就凭查缴的那些证物,让他把牢底坐穿都是轻判,理论上来说他不可能活着走出监狱。
对于一个结局已定的家伙,我可不想再浪费宝贵时间和精力。
秦二叔,您们审讯犯人是职责所在,要按规定走流程,我又不是您们编制内的工作人员,您别拉我跟您们同甘共苦。”
“你这丫头总是这么清醒,真不知道是好是坏。”秦将无奈的松手,小丫头的杀伤力太强,有她坐在这里,黄某邦吓得心神不宁,大概不可能有清醒招供的机会。
“您该庆幸我一直理智又清醒,如果我不理智,在我得悉他们的计划那刻早就怒发冲冠直接杀上门去。
就凭我的能力,我要是愤怒之下报复,几个主谋家里必定血流成河,鸡犬不留,他们也不可能竖着走进这里。”
乐韵优雅地整整头冠,回身,说话都不带心虚的。
“丫头别扯了,你还是麻溜地出去吧,你这话要是被你哥哥听见,没准又要埋怨我们这些人,说我们就是纸老虎,令宵小没把我们放眼里所以敢一而再的害你,气得你差点失去理智,指不定他会跑去跟最上头的那位领导诉苦,上头说不定又会再给你和你家增加几个保镖,到时你到哪都跟着一串帅哥,你有得头痛了。”
小丫头威胁人都不带遮掩的人,秦将没好气地瞪眼,催她赶紧走人,她要是再说点什么,万一把黄某人给吓出个好歹来,还得叫医生,多不划算呀。
“行吧,我自己闪人。”乐韵点头,又冲着黄某人笑:“有热心群众给我递消息,你儿子今天傍晚从Y南省乘机回E北,他知晓你再次被捕的消息了。”
小短命鬼直言不讳的说她若报复必让人鸡犬不留的时,黄振邦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全身骨头都在冒寒气。
当看到她望向自己,听到她说他儿子的行踪时,黄振邦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揪着,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懂她的潜意思!
她这是明晃晃的告诉他,他的家人行踪都在她的掌握中,再往更远点说,所有参与者的家人的行踪都在她掌控中。
他们的家人有没未来,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黄振邦脸上的肌肉颤抖,呼吸节奏大乱。
战警担心黄某的心脏不够坚强,搞不好来个猝死什么的,上前将他扶着坐好,再为他轻拍腋下和后背,让他放松。
轻淡描写的丢下一个消息,乐韵迈着小短腿优雅的走人。
秦将:“……”这丫头……简直就是个小魔女,吓人都不带喘气的。
他正想坐下,见小丫头又停步转身,小眉头微皱:“你们今晚不会又要通宵吧?”
“基本上。”柳少嘴快:“按时间算,今晚还有几个主犯从外地送来,我们大概会连夜提审,如果还有涉案人员,也好在第一时间将人控制起来。”
“你们总这样连轴转,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我带有几颗营养药丸,你们拿去泡水喝。”乐韵认命的叹气,掏背包,掏出两袋药丸子。
见小萝莉掏背包时,机灵鬼柳少一把扔掉电脑跳起来就冲过去。
小姑娘送他们药丸子?
战警们激动脸。
柳大少跑得快,似风一样冲到小萝莉面前,雄雌莫辨的俊脸上全是笑:“小美女,柳哥我昨天加了一夜班,今天感觉四肢乏力,走路都没力气了,我可以多分点不?”
“柳哥你身体壮得像Z省高原上的野牦牛,速度快得像阵风,好意思说你四肢无力。”
柳帅哥最会活跃气氛,乐韵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把药丸子交给他:“用外面那种装纯净水的桶,一桶水融一颗药丸子,一次性的纸杯每人喝两杯。
这一包是补充体力的,这一包是针对精神疲劳的。”
“明白。”柳少乐得嘴都快不合拢。
赠送了药丸子,乐韵拉上背包的拉链,脚底抹油。
目送小萝莉开门出去,柳少把两袋药丸子揣自己兜兜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回走。
秦将:“……”看把柳家小子嘚瑟成什么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