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写的真好,这霍耀文看来还是蛮有文采的嘛!”
“是啊,只是不清楚好好的怎么写这种词?”
听着旁边同样等车的几个人在谈论霍耀文,身为书迷的陈军自是好奇的凑了过去,张口问道:“几位朋友,你们刚刚说的是霍耀文?怎么了?他出新书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在《明报》写了一首新词,挺有意思的,你看看。”那人倒也好说话,直接把报纸递给了陈军看。
陈军顺着对方所指的地方,接过一看,报纸中间一小块,赫然写着词牌“鹊桥仙·难忘当年”,旁边署名霍耀文,接着往下看去:
“忆当年,汪汪泪,芦沟事变枪声起。惨难提,横寇飞马锋芒矢。神州腥秽血雨,怎睹民族耻。伤迹成,就算太平时,警难轻弛。海上武扬不止。未停音,又谁兴递?思细细,浪卷次时回指,频频剑落何地。看钓台风历,暮秋狂霈,望天何时霁?”
“好!写的真好!”
陈军连声称赞。
他平时也会偶尔吟诗作对,自是看的出这首词写的实在是不错,只不过这最后一段“看钓台风历,暮秋狂霈,望天何时霁”是个什么意思,他这苦思冥想,一直没弄明白,只是觉得颇有意境,还以为是单纯的为了押韵。
可一直到明年初,全港掀起了保钓运动,陈军回想起这首诗时,这才弄明白,原来是保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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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鹊桥仙》在明报刊登出去后,霍耀文本以为会引起关心国际的市民关注,可没想到只是落得大家对他的夸赞,失望是肯定的,不过转念一想倒也释然了。
谁让这会儿大家连鱼台这个岛都没听过,更别说在那个位置了,至于岛屿下面丰富的矿物资源和石油资源那就更不知道了。
《大公报》《文汇报》等左派报纸连续报道了几天,也是停息歇把玩软酥的双手一僵。
“什么叫突然!”
安娜妩媚的白了他一眼,拍开了作怪的双手,说道:“学校都放假半个月了,我也是要回去看看父母了。”
看着手中那千里雪山一点红,霍耀文虽然百般不愿,可安娜是回家看望父母,他总不好强留,只好依依不舍的点头说道:
“那我明天送你到机场。”
“好——”
香港19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