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务教育已经正式执了近十年时间,各地也一直都在推进。
但在中国广大的农村腹地,尤其是中西部地区,义务教育真正完全推开的时候,都进入新世纪。
在此之前,很多农村地区,依旧在收取学费。
无疑,地方的做法违反了义务教育法,但在现实面前,这一做法被默认合理。
这与国家拨款不均衡有关系,也与地方财政收入少、地方财政教育拨款不充裕、不及时有关系。
农村教师被财政主管部门欠薪三五个月,那是常态。
这一情况,甚至一度延续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第一个十年。
中国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从中央到地方,都是长期欠债。
1993年,中国首次提出国家教育投入占gd4的目标,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直到2012年,这一目标才初步实现。
而在此之前,国家对于教育的投入,更是远远低于gd4,很多地方的教育经费,都是靠地方财政自筹、勉力支撑。
地方财政上缴之后,自身财政紧张,优先倾斜经济建设,罔顾义务教育法,农民连给孩子交学费都十分艰难,一旦照搬欧美日的教育模式,必将彻底堵死大部分农村学生的升学之路、堵死寒门崛起之路,使国家的阶级趋于固化。
所以,接下来的几年里,素质教育虽然被一提再提,但应试教育依旧是主流。
当然,这也与这个时代大家对素质教育的认识不充分有关。
在部分教育学家眼里,素质教育等于快乐学习,给学生减负,给学生多放假,让他们学习音乐、绘画、舞蹈等才艺,却没意识到素质教育的精髓是心理健康教育、挫折教育、情商培养、社会实践、体育锻炼。
即便是后来落到了政策白皮书上的素质教育,其实也跟之前的全盘应试教育区别不大,对孩子心理健康教育、情商培养的长期缺失,酿成了一场场惨剧。
2004年,云南大学马加爵事件。
2007年,中国矿业大学常某事件。
2013年,南京航空航天大学金城医学院事件。
2013年,复旦大学研究生黄洋事件。
这还只是中国高等教育里被大范围报道典型事件,到底还有多少被“捂盖子”的例子,没人能说得清。
后世网络上的“感谢室友不杀之恩”,虽然带着戏谑的意味,但何尝不是大众心底的一种悲凉。
刘丽萍见陆坤看着报纸上的头版头条发呆,不禁凑过来,看了看,“可惜了,多优秀的年轻人,怎么就”。
“人生走得太顺畅了,就容易忽略世道艰难”,陆坤从水果盘里捻出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想了想道。
好不容易培养出两位尖端人才,却因为这种堪称戏剧性的事情,齐齐走向毁灭。
这份报纸的副板块,还引用了某国外知名报人的评论:卢刚和山华林的死是世界天体物理学界的巨大损失!
s:最近的风向有点不对劲,水了那么多章,拿这章试试,看看风头有没有过去。如果被屏蔽了,那我就接着水。
s:推书《重生浪潮之巅》,这是一本骨骼惊奇的重生文,人物塑造十分出彩,推荐大家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