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结束如今王都中的混乱,那么下半年的财政必然可以回振,况且如今大部分骑士团的成员跟随着德安和诺德而出走,而且诺曼亲卫的编制也形同虚设,就这样的情况,只要撑到明年春,王国必然会拥有足够的财力重新制定属于保罗陛下的秩序。
当然,就亚伯的真实想法是依靠南方阿尔瓦侯爵以有的兵力来扶植这个新生的政权,格罗索实在太过自满了,如今处于权利巅峰的他似乎彻底的迷失了,还真以为能够和德安以及前首相诺德相对抗。
至于,内心中的不安,亚伯只能选择性的遗忘了,毕竟保罗陛下即将进行加冕,一些虚幻的恐惧还是放一旁吧,仅目前来看,似乎就像格罗索说的那样,王都什么事都没发生,那两位的撤离行动好像真的只是不想尽出底牌互拼而已。
一脸纯真的保罗身穿着王者的新衣,似乎根本不知道现在在干嘛,落座在王位前发着呆,在众人眼里,说好听是保罗十分天真善良,可说难听这根本就是一个傻瓜,可宫廷的贵族们喜欢这个傻瓜,这意味着他们以后在宫廷中依旧保有没有陛下时的极大权势,而掌控这样一个傀儡,他们也将在以后没有任何来自陪伴国王的危险。
这简直就是他们理想中的王者,而成为新任的首相已经是很多贵族们竞相争夺的开始了,亚伯原本作为宫廷贵族的领袖在此前的选择已经让人失望了,现在依靠格罗索这名军方人物的支持,许多贵族已经蠢蠢欲动,当然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就连唯一现在支持他们的军队,如今也已经有了两个小队正式的逃逸了。
而亚伯因为此前心中的不好预感,在此时也保持了自己的微弱存在感,他还想再看看,德安和诺德撤离的真正原因,在没搞清这个前,亚伯愿意让出领头的地位,当然不论危险的可能,他也有自信在真正确定安全后重新夺取群臣领袖的地位,毕竟作为亨利在位时的财政大臣,他的能力和地位可不是依靠嘘溜拍马得来的。
繁长的祝词结束后,就是新王保罗的正式加冕,一旁的礼仪官早以准备好了尺寸合适青少年男性的王冠,正十分庄重要为新任陛下加冕。
原先礼仪官这个位置众贵族们都属意由王都教区的主教塞缪尔来主持,可如今大主教的身份地位已经跟以为完全不同,在邀请被拒,并述说了身体不适的情况下,只能让次一等的牧师来执行加冕礼仪官,虽然有些不完美,可贵族们也知道教廷如今的特别,并不想过多招惹的情况下,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保罗就像一个孩子,一到晚间就哈欠连连,根本没有已经虚岁十七的青年人的精力,也似乎不明白从今晚开始,他的身份就跟以往不同了,没有一丝王者威严的感觉,这在某些仍旧执着效忠诺曼王室的几位老臣看来不免越加的失望,这种中立派系只依靠原先爵位尊荣老人们,也因为其老迈无能才避免前期权贵争斗时的倾轧,而今晚受邀参加的加冕,只不过是属于筹足观礼的贵族人数而已,也正如其无能,再是失望也只能摇摇其头,似乎验证他们自己有多么明智而已。
处于军方首位的格罗索看着这几个老头,不由的心中冷笑,在亨利陛下的时代就没有一点用处的老头子们还真以为自己能有多少能耐,竟然敢当面隐晦的嘲讽当今陛下。
格罗索已经记牢了这几位的名字,他决定从明天开始就要处罚他们,他可没有亨利陛下那般仁慈,这种只知道吞噬王室俸禄的米虫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而格罗索也决定以他们的头颅来加深自己对朝政的影响力,新任的军务大臣可不仅仅满足于过去德安的位置,首相才是格罗索觉得最适合自己的位置,作为拥立新君的首功者,既然亚伯已经退让,那么其他人又有什么资格来与他争夺首相之位呢。
最根本的加冕其实很快,当保罗戴上王冠的那一刻起,其实就说明了陛下的登基,其他一系列多余且繁琐的仪式只是加重这种庄严而已。
可就在保罗戴上了王冠后,整个会场居然传来一阵阵的恶臭,而且越加的浓烈,其恶心范呕的味道简直是对加冕仪式的破坏,正做着未来美梦的格罗索陡然被这样恶心的行径所打破,可想而知,他此刻的愤怒,没有意外的,高声呼唤着并大声怒骂道:
“侍从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宫内的厨房吗,他们竟敢如此藐视这样庄重的加冕仪式,简直是对王室的侮辱,而且不可原谅???“
怒骂被打断,但不是侍从官有多少大的胆量,而是恐惧的事实让他根本无法隐瞒:
“大人,不是厨房,而是王宫,就在刚才仆从们也其探访了王宫之外,貌似整个王都如今都迷漫着这种恶臭般的气息,而且不知道具体的原因。
现在王宫外的平民们已经彻底骚乱了起来,大人,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侍从官惊慌失措的表情让格罗索觉得有些荒诞,但其神情却不没有作假,如果恶臭真的蔓延在王都每一个角落,那么其慌张的态度就不难理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