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的王宫之中,诺德在略作休息后,终于让自己免除了战斗过后十分虚弱的感觉,一边调整着元素的归纳,一边接见了自己儿子的卢瑟,这不同与此前大厅内有着诸多的贵族在侧,让诺德不能太过直白的表露自己的意思,此时只有父子两人独处,所有的问题使得卢瑟终于可以得到解释了,而此时也意味了将要决定克伦威尔家族今后的走向。
“父亲,您的身体如何了?”
虽然一脸阴霾的卢瑟现在有着十分复杂的心理,可对自己父亲的尊重从没有忽视,卢瑟年过半百的年纪却依旧保持着年富力强的模样,没有很好骑士天赋的卢瑟仅依靠药剂成为的骑士不可能有着如此好的保养,但大贵族名门的奢华生活使得卢瑟根本看出人到暮年的老龄化,同时这也说明了克伦威尔家族在王国中的地位,权利与财富,两手并重,是斯尔洛王国除王室外,最为强大的一个家族,同时也是如今王国的后族。
“表面上已经没有大问题了,但实际上我的元素核心已经被桑多彻底的震破了,在此前最关键的时刻,也在我找到对方弱点的同时,桑多也发现了我常年以来因伤势使得元素核心有裂缝的缝隙,最终形成了一场同归于尽的战斗。”
对于卢瑟,诺德不会有任何的隐瞒,实际上这些年来,家中一切的事务都是有卢瑟进行着安排,北方的贵族们通常也都是有卢瑟来发下指令。
可以说这是诺德自己延续克伦威尔权利交替的方式,虽然卢瑟没有任何的骑士天赋来接替骑士团中的家族传承,但这不失为一个很好保护家族的理由,众所周知,先王亨利的政治手腕,如果卢瑟同样展露了强大的骑士天赋,又怎么可能会顾及自己支持他继承王位的感情,太过锋芒毕露可并不是一件好事,这会让英明的君王怀疑自己的权柄是否被他人所侵蚀。
而正因为卢瑟的没有骑士的才能,亨利才选择玛格丽成为自己的王后,克伦威尔是最适合亨利的后族,除了年老的自己之外,后代的子弟们已经缺乏了个人实力,在这个依旧崇尚英雄的年代,就算克伦威尔掌控着许多权势和财富,但依旧可以被亨利所掌控和利用。
这也是卢瑟一直身居幕后的原因之一,况且长年联系贵族,也让卢瑟有了对贵族们十分深远的影响力,这足以支撑诺德离世后,克伦威尔家族的人脉关系网不会瞬间破裂,但是亨利的突然死亡确实让克伦威尔出现了危机,对军方势力的丢失掌控,使得德安正式取代了克伦威尔在军方中的影响力,也使得德安敢于率领西属封地贵族们对他们这些北方人施行真正意义的权势挑战。
“父亲大人,可桑多不是已经被您给击晕了吗,为什么当时不给他最后一击,况且还放任德安他们的离开?”
这是卢瑟此前最为执拗的一点,也同样包含着不理解,在他看来一举而清剿才是正常,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
“你终究不是骑士,我刚才的话你并没有听懂,咳咳。”诺德略微的咳嗽了几声,虽然表面的伤势已经好转,可内在的已经如同空壳的诺德却已经如同病入膏肓。
如今简单的咳嗽都能带出些血丝,见到此状的卢瑟赶忙递上了手巾,同时也忧心此后的局势到底该如何发展,如果不能快速清除德安的势力,仅以在王都的兵力情况来看,无疑处于人数劣势的他们将会十分的危险,更何况现在父亲的伤势看起来十分的严重,已经失去了拥有元素骑士带来的优势。
接过手巾擦拭了嘴角的血丝后,诺德稳了稳自己的气息,继续说道:
“嗯,元素核心的破碎已经使我完全丧失了骑士的本能,当时桑多虽然表现了昏迷实际上我依靠着经验能出他并没有真正的失去战斗的能力,当然他确实也受了十分严重的元素伤害,但是此人借用深渊的力量恐怕可以很快的恢复自身的实力。”
而我没有追击的事实,其实主要也是在迷惑他,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虚弱到连普通人都难以抗争的身体,所以接下来的安排将是我们身死存亡的举动,你必须谨慎的进行部署。“
诺德较为直白的解释,让卢瑟真正明白了此时的危机,也让他知道克伦威尔家族的柱石已然崩塌,虽然早以知道父亲因为旧时的创伤导致其寿命已经没有了寻常元素骑士的生命力,也清楚父亲余下的日子已然不多,可真当要面临这个现实时,不免的心情变得十分沉重。
卢瑟清楚,克伦威尔家族真正的危难即将开始了,没有元素骑士的支撑,偌大的家族如果没有很好的后续准备,那么分崩离析将会十分的快速,这样一个庞大的势力没有了诺德的保护,那么会成为群狼眼中的肥羊,已经突显战乱的年代使得自己并没有能力去真正接替父亲留下的权柄。
此时,不由心中懊悔,同时又愤恨着自己的无能,也恐惧着未来克伦威尔家族的结局,所以现在卢瑟真正专注起自己所有的注意力,仔细的听从父亲所下的指令,他目前唯一能够依仗的,还是作为克伦威尔家族大树的诺德,卢瑟相信其父亲必定安排好了后续的准备,以应对失败后的相应措施。
“带走查理和玛格丽,收拢军队,汇聚在王都的人力和财务,而且一定要快,我们就此退出王都,相信此时德安他们也在做着相同的举动,对了露西恩和保罗王子在哪里,终归是亨利的血脉,我并不想让他的后代承受被人利用的事实,你去派人找寻他们,并一起带回铁郡。“
卢瑟并没有对露西恩和保罗的事情有更多的回应,只是细问就撤离王都的具体原因:
“父亲,就这样离开王都,岂不是向世人说明了我们的失败,确实我收到了下面的汇报,德安的人马是在收拢着自身的势力,如果我们留在王都,说不定可以得到表面上的胜利,起码查理的继承上就没人可以有借口反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