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众人离去的阿尔瓦并没有一同离开会议大厅,原本刚回到纳尔勒确实有点疲惫的阿尔瓦在接见完王都使者萨姆后,反倒更有了精神。
其实,这已经是阿尔瓦来到异世界后的一种习惯了,往往处理一件事情后,他都会留有一点空间来思考每一个意外出现背后的深意。
而王都使者带来的消息,在阿尔瓦仔细回味之下也让阿尔瓦猜测出更多的可能。王都召集令,这很容易理解,在阿尔瓦看来,这是陛下厌烦了东北两公国长时间对持消耗国力的最终应对。
不过,对应教廷的阴谋,阿尔瓦相信以国王陛下的睿智又怎么可能没有发现这一点,如果以这样的角度深入思考,显然,陛下这是要一网打尽。
不然,阿尔瓦不知道国王亨利三世有什么自信,明知道瑞文斯公国和萨尔顿公国的背后代表着这个大陆的唯一神,公然的全面开战,这可是直面对抗真神的威严。
仅以如今阿尔瓦现在的实力,并不清楚神灵的真正意义,只是很肤浅的了解光明之神并不是全知全能的,但对于其能力的具体情报,对阿尔瓦来说,这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未知。
或许,此时的国王也同样期待着教廷的阴谋,暗子浮出水面,才能使得让王国一系列的隐患给予解除,这是一种大风险,但对于王国来说也可能是一次大机遇,统一整个大陆,彻底打消神权的禁锢,应该是每一代国王所梦寐以求的。
在权位上待的时间越久,阿尔瓦越了解上位者的这种思想,就有如一句前世的名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或许这样的言语可能不符合异世界犹如西方中世纪的时代背景,但其内中的深意却是共通的。
教廷与国王的胜负最终并不会影响如今阿尔瓦的野心,他早以不甘心跟过去一样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掌握实权,成为此地真正的主人,这已经是阿尔瓦的真正所想。
未来的威胁固然强大,但阿尔瓦也有着时间,他清楚个人的实力并不能真正影响着胜负,努力发展低地,丰饶的土地足以让阿尔瓦有着坚实的依靠,他期望着有一天,自己也能站上世界的舞台,并展现自己的野望。
???
竖日,刚刚完成了每日晨间的锻炼后,阿尔瓦就收到了仆从的禀告。瓦伦子爵的到访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毕竟昨日会议大厅里贵族群集,这样的消息不可能会掩盖,而王都使者萨姆更有可能会私下联络骑士团中的贵族骑士。
不过,阿尔瓦对此倒没有任何的担心,因为他知道这是没有用的,一来骑士团分队确实经历了南境两年的战争有着十足的厌战情绪,二来以阿尔瓦在骑士团的威信,他不惧怕任何的挑衅,就连原来向来不服气他的左思特爵士,如今不是也只能躲在一旁暗自舔犊着自身的伤病。
可以说,没有阿尔瓦的开口,骑士团分队更倾向与留在河湾观察一下未来的局势。就算再残暴的国王恐怕也不能强行要求,疲劳的军队继续进行着作战,这完全是一种自掘坟墓的行为,再忠心的军队面对这样无情的要求,哗变是必然的。
果然,瓦伦子爵今早的到访,也是简单的述说了昨日下午,王都使者萨姆对骑士团中的贵族之间的交际。而最终的结果也跟阿尔瓦所想的那样,对于立刻集结回到王都,这样的提议并没有得到众人的支持,最后萨姆也只能带着遗憾离开了骑士团的营地。
“阿尔瓦大人,昨天大家都了解到了您对于萨姆先生的拖延,对此大家都十分的感激您,毕竟经历了两年的战争,分队现在对于战争还是有着极大的抵制。”
“作为骑士团的指挥官,我自然明白下属们的真正心情,你可以回去告诉他们,最起码两个月之内,骑士团可以安心的进行休整,好好的放松一下。”
“有了确切的时间,相信同僚们能够更安稳的进行休假计划,不得不说纳尔勒的环境十分优厚,这里悠闲繁华的环境都让我觉得好似回到了王都。”
又进行了一些短暂的闲聊,不过阿尔瓦不相信瓦伦到此只是来说着废话,必然酝酿着思考许久的问题想要得到阿尔瓦的建议。
很快,精明的瓦伦道出了来此拜访的真正目的:
“阿尔瓦大人,虽说您没有真正回绝的集结军队响应陛下号召,只是两月之后,该怎么办,您真的能够暂时放下河湾而带领我们去东北建立属于我们分队的荣耀吗?“
这个问题确实让阿尔瓦难以回答,他不想真正欺骗精明的瓦伦,而且以他在南境待了那么长久的时间,必然不会相信阿尔瓦真的会放弃在低地的权势,要是阿尔瓦说出率领军队出行王都,瓦伦一定不会相信他的托词。
“确实,如今的情况要让我离开河湾是不可能的,低地的稳定还需要我在此进行着经营,短时间内我一定不会离开,而且说实话东北面迷茫的局势让我看不清未来的道路,相信你依着之前我给你的情报也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阿尔瓦大人您所担心的正是我所怀疑的,准确的说,我不太看好这次陛下的全国召集,现在就跟东北两国大规模的决战实在太早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看好陛下的意图?”有点惊讶与瓦伦此时的判断,但阿尔瓦相信瓦伦有着他的依据,毕竟在王都的人脉关系,阿尔瓦可比不上他们这些盘根错节的贵族群体。
“也不是否认陛下的错误,只是???只是我想教廷不可能会让决战真正进行,这么多年下来,还是有一些贵族有着虔诚的信仰,我想王国并没有真正准备好对信仰的宗教战争。”或许是现在瓦伦站在了阿尔瓦的一面,已经很直白的透露出了原本隐晦的信息。
这让阿尔瓦有些兴趣,毕竟对教廷的真正势力,他必然没有像瓦伦那样,交错的贵族势力一定有对教廷实力的一点了解。
“能详细说说吗,我对教会的势力还是比较模糊的,从小到大都在王都生活,肯定没有像你这样在地方上的封地贵族应对过教廷的宗教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