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的赶路,阿尔瓦在年前赶到了木岩城外,安坐在马车内,自己也在默数着时间,距离木岩城还有将近一天的路程,这个距离是他与克劳计划好的地方,就在这个点,对自己进行一场谋划好的突袭。
差不多了,阿尔瓦知道刺杀应该来了,他不用多做任何动作,同样也是检测马车外亲卫们实力的机会,所以他并不准备出手,只有在克劳安排的囚徒耗上自己的生命后,由克劳激发血脉靠近自己的马车,那时才是自己出场的绝佳时机,至于为何要做这样繁杂的安排,当然是给一切旁观的观众所查看的,阿尔瓦可不相信在如此近的距离,木岩城的贵族们没有他们的眼线在一旁关注自己。
此时的道路上被阳光照耀着,虽然行进中午,可是南境的冬天十分的温暖,暖洋洋的日光沐浴在亲卫身上,这也让他们有着一丝瞌睡,对于四周的警戒也放松了下来,没有人提醒他们,已经接近木岩城,他们也不相信会有什么愚蠢的流浪者敢袭击未来南境主人的丈夫,这一切都好像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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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外两百步距离的树林是木岩城外难得的丛林,也只有这个距离木岩城一日路程的丛林才有现今城外保留的一些野生的动物,人口密集的地方通常地表的自然资源会被人类所破坏,几百年前河口还是被半兽人所居住的茂密树林平原,而如今木岩城外也只有这个因为贵族们喜爱狩猎而被留存下来的树林。树林中的一处阴暗角落,有一伙从晨间就已经潜伏下来的团伙,领头的自然是从河湾而来的克劳,因为阿尔瓦在费尔城的停留,使得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先一步来到河口,还能装作从木岩城而出,潜伏在丛林中,这片丛林有着天然的埋伏优势,他也相信在这片丛林也有着其他贵族的眼线,要不是阿尔瓦的具体情报安德鲁伯爵并不清楚,克劳觉得这次假刺杀必然会变成一次真正的刺杀,不过在得到木岩的具体情报后,克劳也猜测如果没有这次行动,那么阿尔瓦大人回程时,安德鲁伯爵一定会在这里真正设伏,一举击杀阿尔瓦。这个猜测很有信服依据,在得到阿尔瓦指点后,他便把情报重心转向了维尔逊家族的人员派遣,有充足的证据显示,安德鲁伯爵在得到阿尔瓦大人年终将会到底木岩城与菲欧娜大人相聚的情报后,已经在抽调人手,如果没有人关注的话,可能没人可以察觉,可是如今已经太晚了,他相信经过这次预设的刺杀后,安德鲁伯爵将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身着全身披甲的克劳好似被黑暗包围着,面罩遮掩着面容,黑色的连帽长袍完全的隐藏了身形,看着下面二十多人的死囚,这些死囚面对唯一可能求生的机会带兴奋的表情,他们提前被自己告知,只要能够拖住这次袭击的护卫,他们将得到人生重来一次的机会,在河湾失去自身命运的流浪者们对于这样重生的机会不会放过,或许他们知道这次会当成炮灰所消耗,可是面对求生的可能,他们绝不会放弃。
“老鼠们,目标人物已经到达了,我想你们都知道,死中求活的道理,那些护卫可没有骑士作为依托,不过我也不会引领激发你们的潜能,我需要充足的准备应对马车内的人物,所以放下一切顾虑,这要杀光对面的护卫,你们,就自由了,去吧。”略微变音的声线,让这些死囚并不清楚带领他们前来的到底是谁,当然一切的阴谋都有着其漏洞,如果有生还者被其他贵族们所抓获,那么囚犯的来历一定会被查出,所有的真相必然会被别人察觉,不过依照阿尔瓦大人完美的计划,当然会对这样可能出现的意料情况有着准备,伯尼一直在后方秘密带领着百名黎明骑士团的骑队跟随着,他所接收到的命令只有简单的秘密护卫,如果阿尔瓦受到攻击,那么敌人将会被他们彻底清除。
至于一些囚犯途中逃跑,这一样是不现实的,克劳就镇守在后面,他将最后发出一击针对马车发出攻击,而他前方的囚犯不可能可以逃脱他的执掌。
“嗷”囚犯们也没有多余的话语,他们清楚自己的求生之路,只有杀光前方所有的护卫,他们才能见到明天的曙光,河湾地下势力的斗争失败,让他们原先就抱有了死志,而有了求活的机会,他们不会放弃,哪怕牺牲掉别人的性命,已经到了这种境地,也没有必要纠缠于之前的派系,他们没有忠诚的概念,一群只知道欺凌、阴暗的老鼠们,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囚犯的行进没有造成多大的动静,没有甲胄,只身带着常用的短剑,披着破烂的外袍,从远处看,只以为是一伙饥民。阿尔瓦的护卫们本就缺乏警惕,看着不远处的一伙饥民,只以为他们想过来进行乞讨,他们并没有看见囚犯们带着的利器,老鼠们依靠破败的衣衫很好的遮掩了武器。眼看着囚犯们越靠越近,训练日久的护卫们也打起一丝精神,领头的护卫牵着战马,奔向了饥民大声道:
“流浪者,停止靠近,马车上的大人不能被你们所打扰。”
可是护卫的警告并没有延缓囚犯们的动作,二十多名囚犯并不惧怕这十多名护卫,带领他们而来的大人并没有欺骗他们,马车上的贵族并没有引发血脉的涌动,那么他们也就不会对这些护卫有着恐惧。
护卫看到自己的出声并没有效果,而且饥民们已经更靠近他们的队伍了,忙大声叫道:
“警戒,战斗准备,靠近者死。”
可是还是迟了点,本身缺乏警惕,也没有经受过真正的战火,让护卫们对这样的突袭有一些迟缓,就算有着长久的训练,可是没有骑士引导,他们终究出现了一丝短暂的混乱,仅从杀人的经验上来看,他们确实比囚犯们少了些手段,小规模的战斗突显了此时死囚们的狠辣,出于对杀人手法的熟练,死囚们此时站着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