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能探出冯永主力所在,鹿磐不得不冒险让人渡河试探一番。
前头的人马很快过了河,对岸没有任何动静,似乎并没有被汉军发现,这让鹿磐终于有些放下心来。
这段河有数个渡口,汉军第一次出陇西,不了解情况,所以未必能知道自己会突然派人渡河。
等到大半人马都上了对岸,鹿磐终于放下心来。
很好,看来没什么问题了。
于是他立刻吩咐道,“快架桥!”
民夫、辅兵扛着早就做好的木头竹子,开始在水面上铺浮桥。
“将军,曹贼这都已经快要渡完了。”部将有些焦虑地提醒刘浑。
刘浑脸上的神色却是冷静非常。
他的目光看向水面。
这曹贼用来渡水的舟子似乎颇有些古怪。
看着两人就能抬起,似乎很轻,可是却能载十人而不沉,委实古怪无比。
“将军!”
眼看着曹贼不但渡了水,而且后头还在不断地铺设浮桥,部将忍不住地再次提醒了一声。
刘浑的眼睛终于眯了起来,颇有冯君侯眯眼时的神韵。
魏军的哨探已经搜到埋伏的大军前面不远处。
刘浑举起马槊。
他身后的骑军立刻开始躁动起来。
一个魏军哨探感觉有些不安地抬起头看看前方,然后就看到眼前突然冒出数枝旗帜,同时感觉地面开始震动起平。
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片红色的红潮汹涌而来。
“跑!”
同伴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猛地想要掉转马头。
一支箭羽飞来,斜斜地射中了他的后心。
同伴身子不由地向后仰去,摔下马来。
哨探吓得魂都差点出窍了,在掉转马头的同时,他把身子紧紧地贴到马背上,狠抽了一下战马。
战马嘶叫一声,开始向自己的阵营冲去。
于是尚未排好阵形的魏军就看到,自家的哨探领着一片和,诡计多端,他明面布兵于洮水渡口,说不得自己已经带兵前去河关……”
“明公,河关那边,乃是由叛胡所据,那冯永又岂能轻易从那里渡河?”
有人提醒了一声。
“不!他定然是去了河关!”徐邈猛地站起来,脸色有些苍白,“诸位莫要忘了,那冯永今年刚一开春,就立刻领军伐陇西叛胡。”
“叛胡一路西逃,明明已经没有了抵抗之力,他却仅追到大夏县就停止,放过了枹罕河关一带的叛胡。”
徐邈越说,语速就越快,显示出他内心的焦虑,“诸位就没想过这其中的古怪吗?他这很有可能就是故意的!”
听了徐邈的分析,有人终于反应过来:“他其实已经在暗中收服了枹罕的叛胡,却做出放过枹罕叛胡的姿态,就是用来迷惑我们的!”
“他原来早早就布局好了,就等着现在准备要通过枹罕走河关渡过河水!”
听到这个话,所有人都变得惊疑不定起来:这可能吗?会不会是刺史想多了?
“两个月前,从河关逃到西平的胡人提过,枹罕的叛胡有不少人提议,归附汉人,而且还曾派出了使者。”
徐邈一字一顿地说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起来。
有人嘴唇哆嗦着低声说了一句,“果然是小文和……”
“立即发兵西平!”
徐邈一刻也不敢拖延。</tent>
蜀汉之庄稼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