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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找工作(1/2)

作为一个猎人,进入一片陌生的森林,首先要做的就是小心谨慎的了解这片深林,从植物的种类能看出这片深林的海拔高度,能大致猜出森林里会有哪些素食动物,进而可以大致推断出可能存在哪些大型食肉动物,从周围的野兽活动痕迹中,能判断出附近是否会用野兽出没,从空气中气味儿,能推断出前方有没有可能会有瘴气,这些都是是猎人的本性。

如果把东海的高楼大厦看做高大的树木,把民生路看做灌木丛,那东海其实也是一座森林,不同的是由水泥钢筋构筑的钢铁森林。

陆山民沿着民生路的小巷往外走,在路口的报亭花了十块钱买了一份东海地图,以前山里老猎人手绘的粗糙地图他都能看得明白,手里的东海地图在研究了一个小时候,看得更是清清楚楚。对照地图走出一段距离后,基本上都弄清楚了地图上各种标志的含义。

准确的说,陆山民一行人住的地方叫民生西路,从地图上可以看出,那是罗湖街道的老城区,百汇区最落后的地方,陆山民在地图上其他区域还发现了好几处这样的地方。走出民生西路踏入民生东路就完全是另一片天地。高楼大厦,汽车如梭,各种商场写字楼比比皆是,马路和人行道比民生西路的家里还干净。路上的行人穿着也更时髦更干净,几乎看不见小巷里那些满身油腻的小摊小贩。

陆山民像一头扎进深山老林的猎人,一双眼睛四下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路上的行人都形色匆匆,还有一部分人边走边拿着手机打电话,有的人一直对着手机点头哈腰笑脸连连,有的人对着手机愁眉苦脸怒发冲冠,比以前在村里看电影里面的人表情还丰富。

一路上不时有人朝陆山民看来,那种表情就像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开始的时候陆山民并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发现是因为自己的一身衣着,确实,这一路上除了陆山民,再也看不见一个同样打扮的人。

这是个很热闹的城市,但陆山民内心却感觉不到任何热度,总感觉身体周围笼罩着一层无形的玻璃墙,把自己与周围的一切都隔离开来。陆山民不禁想到白灵,她现在在杭州上大学,据说离东海并不远,不知道她在那里会不会有和自己一样的感觉。

一个穿着时髦的长发女孩儿拿着手机对着陆山民咔咔拍了两张,“帅哥,你这是在拍电视剧吗?你也太入戏了。”

陆山民对着她笑了笑,继续往前走,这片区域就是以后自己常呆的地方,他想尽快的了解清楚这里的一切。

陆山民走到附近最高最大的一栋楼前,抬头望去,大楼中央赫然几个大字,“万汇中心”。陆山民对着地图看了看,这里应该是百汇区最繁华的地方了。

走进‘万汇中心’,满眼的琳琅满目,古时候的皇宫估计也没这么繁华吧,陆山民心里想到。陆山民的一身打扮依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陆山民没有理会那些人的指指点点,闲庭信步般穿梭在各种店面。本想着买一件不那么耀眼的衣服,转了一圈,最便宜的衣服也要上千块,陆山民捏了捏兜里仅剩的一百多块钱,实在想不明白,就是一块保暖遮羞的布,怎么会贵得那么离谱。

走了一上午,肚子早已咕咕直叫,走到三楼的餐厅区域,整层楼都飘满了香味儿,肚子更是不争气的叫了起来,逛了一圈,最便宜的一碗面都要五六十一碗。最后不得不任由肚子咕咕抗议,走出了万汇中心,坐在台阶上,陆山民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座钢铁森林。这确实是一处不同于其他森林的森林。在其他森林中,凭着猎人的本领,哪怕周围没有一个人,也饿不着肚子,在这座钢铁森林,哪怕周围全都是人,你饿晕在路上,也不会有人来管你。

逛了一圈百汇区的繁华地段,陆山民意识到这些地方虽然富丽堂皇,但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拿出地图,直接划掉了那些高楼大厦,目光往回投向了罗湖街道民生西路,也许那里才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身上还剩下一点火车上没吃完的干粮,那是野猪肉风干腌制的肉干,来自鹞子山,此刻却来到了千里之外的东海,就着水壶里的白开水,勉强填了一下肚子,陆山民开始朝民生西路走去。那是一片低矮的老楼房,昨晚只是见到一个小小的角落,此刻走进去,一条条狭窄的巷道犹如农村田间的阡陌,相互交错。小巷里稀稀落落的开着各式各样的小店,供这片区域生活的人群消费,有卖日用品的杂货店,有只有两三个平米的理发店,有五金店,有餐馆,甚至还看见了好几家白灵当初提及的酒吧。

在陆山民的眼里,进山狩猎就是为了获得猎物填饱肚子,至于尊严,只要是靠自己双手勤勤恳恳所获,就不存在有失尊严。

在巷子里走出一段距离,终于发现了猎物,有一家杂货店生意特别好,老板不停的在货架旁跑来跑去,忙得不可开交,柜台前还等着四五个人不停的催促。陆山民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像是在山里静静的爬在草丛中等着猎物靠近陷阱一样。大约等了四五十分钟,这波客人才离开,老板舒了口气,终于坐下来喝了口水。

陆山民走上前去,“老板你好。”

杂货店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抬头看了一眼陆山民,全身打量了一番,中年人也是外来户,不过已经在这条巷子开了十几年的店,这些年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看陆山民的一身土里土气的打扮,在加上那句‘老板你好’,真正买东西的人是不会这么客气与他说话。

杂货店老板不耐烦的说道:“我们这里不缺人,赶紧走吧。”

陆山民没有放弃,一本正经的说道:“老板,我看你这里特别忙,我什么都能做,也肯吃苦,你要不让我试试。”

杂货店老板并没有对眼前的外地人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尽管当年自己到东海的时候也是这个模样。瞥了一眼陆山民:“你以前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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